看着他突然严肃的表情,席欢微怔,隐隐猜到什么,却又抓不到那一丝念头,随即轻笑道:“要我记住,这简单。”
“嗯?”
他发出疑惑的语气词,还未说话,眼前的女子周身忽然泛起团团相连的云雾,待云雾散去,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便出现了,声线清冷,是他所熟悉的。
一模一样的男人冲自己眨了眨眼,“怎么样?”
“我竟忘了你还有易容异能。”离墨低低轻笑起来,“现在我不怕了,你一定会记住我的。”
席欢随即又变回本来的模样,“我听说了,咱们快要回去了对吧?有啥好怕的,就算你在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相信我。”雪亮的眸子里泛着坚定而耀眼的光芒,一字一句听在他耳里,是极致的享受,足以让他这一颗冰冷的心温暖起来。
离墨忽然平静地看着她,“如果我忘了你呢?”
“什么?”席欢怔住,半息后,举起拳头,唇边的笑邪佞狂妄:“揍到你想起我为止,要是不小心把你打死了,那只能怪你自己运气不好。”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忽然莞尔一笑,那一瞬间,真真是天地间最美的光景,缓缓伸出双臂将红衣女子圈入怀中,“嗯,尽情揍我。”
“对了,我父王呢?”突然才发现只有离墨一个人出来,墨染探头望了眼他身后。
离墨沉默了两秒,“你们还是先别进去了。”
易渊眨眨眼,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春宵苦短……”离墨话还没说完,就被席欢打断,她侧目嗔了一眼离墨,接过话,“你父王和母后这么多年没见了,肯定要叙叙情,咱们呀,也别打扰他们了,先出去,该干嘛干嘛去。”
席欢拉着离墨先走,走了两步,回头看墨染和易渊还愣在原地,“走吧,还愣着干嘛?你们现在就可以去讨论一下要不要种金豆。”
说完,两人走远,隐隐约约可以听见。
“以后别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个。”
“……他们不小了,该懂的还是要懂的。况且,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懂?”离墨调侃道,“莫不是当了人家曾祖母,就把人家当孩子看了?”
席欢闻之,不由扶额,“我觉得跟这个也有关系。”
“哈哈哈……”
笑声渐小,两人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