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曹建宁提出的问题,周铭这才明白为什么在后世曹建宁反而没有杜鹏那么优秀了,杜鹏尽管现在有些沉不住气,但那只是年轻人不沉稳,他的眼光还是有的,胆子也很大,可曹建宁这边就太保守了。
“其实这都不是问题,手机价格再贵需要的人也还是会买,至于信号,这是因为现在的基站网络建设跟不上,只要我们努力建设移动通信网络,这些就能改善。”周铭接着说,“并且曹总,你始终要相信时代在展科技在进步,未来的题,甚至还有很多我们现在都不敢去想的作用。”
曹建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就是你和杜鹏之前找我要一起建设岭南移动通讯网络的原因?”
“是的,因为这个东西一开始引进来是要用作军事国防用途的,民用只是开放了一小点,而我和杜鹏都和岭南军区没交集,要想真正拿到这个市场,就必须要和曹总你合作了。”周铭回答说,对此毫不避讳,事实上自己在春节回家前也的确交代了杜鹏要尽快和移动通讯网络这边接触,想办法把这个业务抓到手上。
曹建宁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和军区合作,把岭南这边的移动通讯网络给建设起来,把大哥大业务推广出去的。”
“不光是岭南这边,还有都和滨海这些一线城市,还有荆楚省那边,尤其是临阳市,也要把移动通讯网络给搞起来。”周铭补充道。
曹建宁愣了一下,在都燕京和滨海建设移动通讯网络他能理解,但是在临阳市建设是个什么情况?
周铭给他解释说:“因为我就在临阳市,没移动网络太麻烦了,所以别的地方我不管,如果我要搞移动网络建设的话,我那里一定要有,这也算是我自己的私心了,所以这个事情就要麻烦曹总你了。”
“这个好说,荆楚省也在岭南军区的范围内,也是随时可以建的,这个没问题,我明天就会让国利公司按照你的部署开始把这个项目当成重点。”曹建宁说。
“如果真的要把这个事情给搞好的话,我建议就不要让国利公司做了,最好新成立一个公司来弄,由你曹总我还有杜鹏三个人共同出资成立。”周铭想了一下又说,“当然要是曹总你不放心,也可以你自己出资来搞……”
曹建宁马上摇头说:“我相信周铭你的人品,这个没问题。”
“那好,我过不了多久就要回临阳了,这个事情我们要马上落实下去,曹总你觉得我们这个公司应该叫什么名字好?”周铭把起名权交给了曹建宁。
曹建宁想了想说:“既然是要经营移动通讯的,就叫岭南移动吧。”
“曹总,我们这个业务可不仅仅要放在岭南省内,我们是要立足全国的。”周铭提醒说。
“那就叫中移动。”曹建宁说。
“好。”周铭说,不过心里却有点无奈,没想到自己搞来搞去,最后还是把中移动给折腾出来了。
“周铭,你是不是还在奇怪我为什么会叫你来今天的饭局?”曹建宁问。
此刻饭局早已经结束,周铭和曹建宁正在俱乐部的茶室里喝茶,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人由于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今天过来就只是商量一下岭南以后的路,说完就走,他们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的。
“在饭局之前我或许没有头绪,不过现在我好像已经有点明白了,”周铭抬头看着曹建宁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曹总你是怕这些人仍然只是在敷衍你对吧?”
“周铭你这个家伙怎么什么都能猜到,你这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呀?”
曹建宁这么感慨了一句,曹建宁是真的很佩服周铭,不仅是因为他能猜到这点,还因为他过往带给自己的全是惊讶。都说一次惊讶是出人意料,那么周铭就已经把出人意料当成一种习惯了。
周铭对此只能是无谓的耸了耸肩,其实这并不难猜,从刚才的饭局来看,那些人表面上都是客客气气的,但也正是这种客气,才显得他们太过随意,仿佛根本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一样。
如果再往更深里去想,曹家大哥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放弃陶年生,只不过是一个部队走私的案件,怎么就能瓦解一个地方独立集团?这根本太轻松了一点,现在想来,这个所谓的独立集团其实根本就不存在,只不过是曹家大哥一部分人想要搞独立王国,想和中央叫板,但更多的人表面支持,实则是在观望。
这种墙头草,一旦出现大的风吹草动,他们立马就现了原形,比如现在这样。
“其实曹总你也不差嘛,最起码你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看出这个问题来,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周铭也恭维了曹建宁一句。
曹建宁则无奈的摇摇头:“我这只不过就是有点自知之明,毕竟我大哥从小就被培养政治头脑的,我自知没大哥厉害,现在大哥那边才出了问题,这些人就这样的态度,我不能不多留一个心眼啊!”
周铭想了一下然后说:“其实曹总你这个做法本身是没有问题的,但我觉得你的着重点不应该全放在这里。”
曹建宁的眼睛一亮:“不放在这里那应该放在哪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你家里本身就有这些关系,你还是应该要抓在手上的,不管是真心实意也好,还是虚情假意也罢,你总算是有这些关系的,整个岭南省不知道多少人都是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的,就像我,在没遇见杜鹏之前,不管有多少钱,就是一个领导的面都见不到的,”周铭叹了口气说,“所以呀!曹总你这要不珍惜会遭天打雷劈的,而我想说的,就是我之前所表达的东西。”
你之前所表达的东西?
曹建宁想了一下,那菩提本无树的诗偈立即回荡在脑海里,他问周铭:“你是想说我的方向也错了?”
“也错也没错,只是在于曹总你怎么想了。”周铭说。
曹建宁愣愣的看着周铭说:“如果不是我的眼睛没瞎,我一定会以为我在和一位得道高僧在做道论法,为我开心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