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周铭所乘坐的泛美6384号航班从港城起飞的时候,远在太平洋的另一端,美国白宫就收到了这个消息,这个时候美国新当选的总统沃尔什正在白宫自己的餐厅里陪着妻子吃早餐,他接到这个消息,就立即放下了面包牛奶,匆匆跟着离开了餐厅,匆忙到连嘴巴都忘记擦了。
在餐厅旁边的办公室里,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已经等在了这里,这个人名叫布伦特,是美国的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
见到沃尔什总统进来,布伦特立即上前要向他汇报,不过沃尔什却摆了摆手说:“我已经知道了,那个中国周铭的航班已经从港城起飞了,目的地是麻州的布莱顿,飞机上还有二十多名中国选派的学生,他们是要去哈佛大学进行留学学习金融知识的。”
沃尔什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抬头起来问布伦特:“布伦特先生,你觉得他是一个危险分子?”
“至少绝不是什么朋友。”布伦特说,“总统先生,还记得前任罗根总统定下的刀塔计划吗?原本那个计划是要向苏联展开金融战,借助苏联解体的机会从那里掠夺至少二十万亿美元的资产,但就是由于这个周铭的突然闯入,致使这个筹备了十五年的计划破产了,不仅资产减少了很多,就连麦塔先生都叛变了。”
沃尔什点点头,作为美国总统,他对于这个事情肯定是了解的,尤其金融战的爆还是在他刚刚上任的时候。
“的确,如果这笔钱都能赚回来,那我们国家现在会好过很多,就不会有那么多财政赤字了。”沃尔什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心头的一些烦躁,他又问布伦特,“不过周铭毕竟是中国当局保护的人,贸然要做什么并不是特别好,那边呢?有没有什么消息?”
“他们都很反对让周铭入境,尤其是威廉家族,他们甚至主张要枪毙周铭。”布伦特说。
沃尔什有些恼火:“这些贪婪的土狼,这次金融战的最大受益对象是他们,他们当然要周铭好看了,尤其是这个老威廉,他控制了美联储还不够,他还要妄想染指所有的银行吗?可也不想想中国那边会有什么反应!”
面对沃尔什的火,布伦特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仿佛没听到一般,而沃尔什了一通火以后又冷静了下来,抬头问布伦特:“你是我的国家安全事务助理,那你的建议呢?”
“我的建议是其他来自中国的留学生们,都可以放行进哈佛大学,但是这个周铭一定要控制起来,在机场他下飞机就要控制起来,可以以证件问题或者其他问题,决不能放。”布伦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听说周铭身边有保镖,需要派受过专门训练的特工去。”
沃尔什点点头,正准备说什么,但这时他的秘书又跑了进来递给他一个电话,沃尔什接到电话,他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他点头答应了一通以后把手机交还给了秘书,他默默的转身过去坐在了椅子上,这让布伦特感到很惊奇,布伦特问:“总统先生生什么事了?”
“对于周铭,我们暂时还是不要动了,他要来美国就来美国,要进哈佛就进哈佛,总之一切就按程序来做好了。”沃尔什说。
布伦特一下更惊奇了,不过他突然间想到了刚才的那个电话,这让他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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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国际机场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机场,他不像其他机场位于郊区,而是位于喧嚣的闹市区,三面环山,只有一条延伸向海的跑道,而跑道的另一边尽头就是高山和民居,每一次飞机的起飞和降落都是在高山和民居头顶上完成的,因此这里也被誉为是世界最危险的机场。
不过极具讽刺意味的是,也正是因为机场的危险,这里也是世界上最少生空难的机场,而周铭和金融班同学们的航班就要从这里起飞。
“泛美6384飞往麻州布莱顿的航班你好,现在允许进入跑道起飞。”小说
“漂亮优雅的塔台女士,6384航班已收到,进入跑道准备离场。”
随着塔台和航班飞行员的对话,一架波音747大型客机从机场的跑道上缓缓升空,飞到海面上以后一个急回旋掉头,不断爬升高度,越过高山和民居朝美国的方向飞去。
在机场下面,一辆黑色的林肯轿车就停在机场外面,车门打开,一位非常漂亮的女人就站在门口,她戴着墨镜,抬头看着航班迎着夕阳缓缓离港的样子,心中无限感慨,嘴里喃喃的说:“周铭你在美国一定要好好加油,我相信以你的本事,肯定能在那里闯出另一片天地,我在港城也会努力的!”
这个女人就是林慕晴,他就是在为周铭祝福,而周铭和所有金融班的同学们就在那架起飞的6384号航班上。
随着航班起飞,所有金融班的同学们都紧张了起来,这当然不是他们第一次坐飞机紧张,而是他们第一次出国,毕竟这个年代出国不像后世那么简单,尤其这些学生都才二十岁左右,他们要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去学习生活几年,心里的那种紧张和恐惧或者兴奋,都是不可避免的。
对此,周铭笑着对他们说:“从港城到布莱顿包括中转要将近三十个小时时间,布莱顿和港城的时差还有十二个小时,到了那边还要调时差,大家在飞机上都先休息一会吧,要不然到了布莱顿你们一个个都没精神的,到时候在国外丢了人,你们可别说你们是从中国来的。”
“那应该怎么说?”副班长李阳下意识的问。
“就说你是日本人好了,不用多说,一句八格牙路就行。”
周铭这个答案让大家都笑了起来,这个笑声也冲淡了他们坐上飞机时的紧张和兴奋,过不一会,大家就都渐渐安静了下来,当机舱内的灯光调暗下来,大家也都睡着了,周铭这时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想着自己虽然不是第一次出国了,但相比去北俄那一次,这一次似乎更关键一些。
周铭随后又想到:而且比起那一次,自己这一次出国看起来好像是被赶出国的,但实际上应该也牵动了不少东西吧?
当周铭这么想着的时候,在都燕京的随安室里,林泽康正在接受杨老和杜中原的批评。
“泽康同志呀,我想今天找你来是因为什么事情,你自己也已经心里有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