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我的姑姑,那时我是在布莱顿被监视着,所以没机会联系姑姑你,还希望您能原谅。”凯特琳说。
“算了算了,只要你没事就是最好的消息!”露易丝说。
凯特琳又说:“不过我的姑姑,这一次我可是要找你帮忙了……”
露易丝那边说:“当初你父亲让你联系我的时候不就准备着让我给你帮忙吗?只是你现在才来找我,显然这是不信任我的能力呀!好歹你姑姑我现在也是一个国家的王妃了,多少是能帮上忙的。”
“我的姑姑,是这样的,就在今天上午,我的父亲在哈鲁斯堡去世了,我现在要为他举办葬礼,但我不知道家族的葬礼仪式是怎样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邀请其他家族的亲戚,所以我才打这个电话询问您,我想您应该是知道的。”凯特琳对她说。
听着凯特琳的话,露易丝那边当时就震惊了,过了好一会才不可思议道:“凯特琳,你说你的父亲已经过世了?怎么会这样呢?我昨天还和他通过电话的来着,那时他也并没说自己有哪不舒服呀,怎么这才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人就去世了呢?”
凯特琳说:“昨天我父亲的确还在,是今天早上的事,法医检查他是因为器官老化所导致的呼吸衰竭,是自然死亡,想来是由于家族的事情让他心力交瘁的原因。”
“是呀,他一个人支撑着这个哈鲁斯堡家族,也是很难为他了。”露易丝感慨道,随后又问,“所以现在凯特琳你就是哈鲁斯堡家族的族长了对吗?”
“虽然我知道现在说这个并不合适,但我想是这样的。”凯特琳回答。
“那么既然是这样的话,我想告诉你,你现在的处境很难了,因为安德烈他正在召开哈鲁斯堡家族大会,你知道现在哈鲁斯堡家族的财产几乎都在他手上,他还占有萨尔萨斯的哈鲁斯堡,所以你想要继承这个家族,几乎要不可能了。”露易丝说。
凯特琳苦笑道:“其实对我来说,继不继承这个家族都无所谓,我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我父亲的葬礼。”
露易丝那边于是问:“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安葬你父亲呢?”
“我现在还不知道,我想先看看有没有哪天的日子会好一些。”凯特琳说。
“既然没有定日子的话,那么我觉得就越快越好吧,因为除了我,家族里不会有任何人参加这次的葬礼了。”露易丝说。
其实这个答案是在凯特琳意料之中的,但当她真的听到露易丝这么说的时候,还是沉默了,好一会以后才说:“不管怎么,我还是希望能多通知一些人的,他们来不来是他们的选择,但是我一定要安排到位,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我的父亲,也是为了哈鲁斯堡家族!”
随着霍米克被带走,在哈鲁斯堡门口生的这个小插曲就这么结束了,随后费尔德斯警长和他的警员走进哈鲁斯堡,来到了斐迪南大公的房间。不过这里仍然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细节,就是当费尔德斯警长在见到斐迪南仍然还坐在椅子上的遗体时,他和他身后的警员都立即停住了脚步,他们在脱帽向斐迪南大公深鞠一躬后才继续走过去。
显然,他们会这么做是对斐迪南大公的尊敬,毕竟相比美国,在百慕大这里的封地思想更加严重,阿尔萨斯由于是哈鲁斯堡的封地,尽管明面上是同属于百慕大,但实际上这里的一切公共开支都是由哈鲁斯堡家族承担的;换句话来说,过去费尔德斯警长和他的警员,都是拿着斐迪南的工资在做事的。
按照现代国家的理念,费尔德斯警长他们都是公职人员,但按照封地观念,他们则都是属于斐迪南的仆人。
也是由于这个原因,费尔德斯警长有些念旧情,才会冒着被开除的风险在门口的时候配合周铭演了那出戏,好好把霍米克给教训了一通。
随后经过法医的初步检查判断,认为斐迪南是属于呼吸系统老化衰竭后的自然死亡,法医犹豫了一下还说:“老实说,斐迪南大公的情况是让我感到非常惊讶的,因为他呈现给我的是一种很不正常的老态,明明只有五十多岁,但他的身体却像是八十岁了一样,显然他透支了太多的生命力,在这种情况下,他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周铭并不对法医的这个判断感到任何惊讶,因为周铭原本也是这么想的,斐迪南独自扛着所有压力,在透支了太多精力的情况下就吊着最后一口气了。
周铭这也才明白,过去是因为凯特琳的事情让他放不下,所以他才强撑着,但现在当他把凯特琳推向自己的房间以后,他就完成了他最后的使命,他觉得自己再没有了遗憾,最终放松下来的他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原来,自己才是他的催命符吗?’周铭无奈的想着。
法医也建议:“现在的检查只是一些表面常规检查,如果想知道斐迪南大公的具体死因,还是需要把遗体带回去做进一步解剖检查的……”
对于这个建议,凯特琳当即反对道:“不要,请让我的父亲保持遗体完整。”
就凯特琳的反对,最后警方给出了一个折中方案,就是在不破坏遗体的前提下进行尸检,以确保没有凶杀案的生,尽可能的保证斐迪南是死于正常死亡。
商量好了,警方才带走了斐迪南大公的遗体,由于有了之前霍米克的教训,门口的保安人员再不敢阻拦了,甚至连周铭和凯特琳都这样放他们离开了,当然这也是他们保证了自己会回来的原因。
周铭和凯特琳一路送着斐迪南的遗体到了太平间,最后经过法医两个小时的尸检,得出结果和之前的判断一样,是全身器官老化衰竭以后的自然死亡,也没有现任何他杀的迹象。
这个结果是在周铭意料之中的,要知道有这位兵王坐镇,哪可能有人在他面前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来杀人呢?
“周铭,我的父亲,是不是因为我找到了归宿,他再也没有留念的,所以才会去世?所以我才是害死我父亲的元凶,对吗?”
在回去哈鲁斯堡的路上,凯特琳突然对周铭说,他们现在是在一辆普通的奥迪车上,这是在警局办事的俩小时内,周铭让去租来的。
从她这话,周铭知道这位聪明的公主也想明白了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不过周铭说:“别傻了,怎么会是你的错呢?你难道忘记了,你的父亲带着很安详的笑容去世的吗?这在我的家乡华夏,这样过世的长辈都叫喜丧,因为他没有留下遗憾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