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横死,胡彬和胡梦凡两人便哽咽了,胡梦凡的眼泪刷的一下又流出来,我对二人说:“要么你们先去休息会也行,这几天不论是心里还是身体上你们都够累的了。”
“不要,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可是我就是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会让那个害我姐的东西就这么跑了!”胡梦凡哭的更厉害。
“哎,那我们也不说这么多没用的推测了,这事出的蹊跷,什么时候能让我们见到遗体?”闫师父对胡彬说道。
“我这就给那边打电话,您二位稍等!”
我心中一阵冷笑,胡彬这人也真是够呛,真让人搞不懂他到底在不在乎自己妹妹的事,按理说应该他主动要我们去给他妹妹验尸的,可这话居然是我们主动积极提出来他才想到去办,真不知他家会被他这个“管事的”管成什么样!
闲话少叙,但看胡彬过几分钟之后回来对我们说:“我刚给我那边认识的朋友打电话了,他说我一会带你们去看就行,只是二位别带什么可疑的东西过去,现在查封建迷信查的可严。”我点点头和闫师父对视一眼,二人默契的同时起身,我收好梳子对胡梦凡说:“小凡,一会你跟我们去吗?”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面巾纸把眼泪擦干,起身对胡彬说:“走吧哥,咱们现在就去看我姐!”
胡彬点头,我递给他一根烟问道:“那离咱这远不远,咱怎么去啊?”胡彬示意自己不抽烟,他掏出一把车钥匙说:“我自己有车,家门口那辆别克就是我的,你们先到车里等我一下,我给我家爸妈交代一下咱们就走。”
我们一行人在准备妥当之后便开着车去往停放胡梦凡表姐遗体的太平间,闫师父和我一样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我最多也就是把装着随身物品的行李放在胡彬的后备箱里。说实在的我对胡彬一家的印象不是那么老好,一会看完遗体我打算直接回市里找个宾馆住下,即使胡彬家的房子有客房我也不会住在他家,然而这找宾馆的重任我已交给胡梦凡。
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找到了那个太平间所在的单位,胡彬把车泊好带着我们进去找他的朋友,在一阵繁琐的登记程序之后,我们终于在胡彬朋友的带领下见到胡梦凡表姐的尸体。
尸体被胡彬的朋友从冷柜里拉出来推到太平间中间,我把盖在尸体身上的白布揭开,一具浑身散发着臭气的的女尸暴露在我们几人面前。胡梦凡没忍住捂住嘴转身吐了出来,听着她边呕边哭的声音,我默默地点起一支烟开始检查尸体。
尸体的手腕、小臂、肩膀等凡是能自己用嘴够得着的地方都被其咬烂,双手手腕处的筋在反复的撕咬之下被扯出来老长,并且尸体胸部上方也被她自己用嘴咬掉很大一块缺口,由于失去了皮肤连接而向两侧耷拉下去。闫师父看着尸体的样子倒吸一口冷气,他走过来掰开尸体的嘴,很明显牙齿的缝隙里面塞满了死者自己的肉屑。然而最让我们不解的就是尸体的腐烂情况,即使尸体被放在冷柜里也没有组织其腐烂,她身上的伤口露出的不是深红色的肌肉组织,而是如同蛋黄色的凝胶,尸体胸部的腐烂最为严重,经我们这一折腾里面竟流出蛋黄一样的粘稠液体,尸体的恶臭主要来源就是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