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你这店以后开不下去!”少年刚在自家店门口停下车,却听到店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有多厉害,还能一句话让我关门?你当中国的法律是干什么的!告诉你,现在带你的人走,今天这顿饭钱就算我请,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不欢迎你们!”少年的母亲义正言辞的声音传出。
有人闹事?少年心里咯噔一声,急忙锁好车,连菜都没顾得上扛进屋,小跑着进了店。可一推开店门,店里的场面着实让他绷紧了神经,一共七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将他母亲和柜台围了个严实,少年一看他们的打扮就知道,这七个人绝对是当地的地痞流氓。
少年见自己的母亲受了欺负,想也不想的冲上去一把推开了一个流氓,自己挡在母亲身前冲着对面的七个人吼道:“你们几个干嘛?找事还是打架!我告诉你们,今天谁敢碰我妈一下我跟谁玩命!”说完,他快速的伸手从身后的柜台上抓起一把剪刀,反手握在手里和面前的七人对峙。
“呦呵?年轻孩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信不信老子今天废了你!”一个胳膊上纹着鲤鱼黑衣男闻言说道,他上前一步就要抢少年手里的剪刀,少年听他的声音就知道,就是这个人刚才说要让这个店开不下去。
少年的母亲见这几人要对自己的儿子动手,情急之下对着那黑衣男吼道:“你们今天敢动我儿子一下试试!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你们,再不走我可要报警了!”
“哎呦卧操!还报警?你现在就报警,我到要看看今天谁敢把我抓了!”那黑衣人狠狠朝地上吐了口痰说道。
少年的母亲身体本就不好,现在一激动脸色立刻苍白了许多,她的手微微发颤,一边按着110报警电话一边说道:“你们这帮社会的蛀虫,真当中国没王法了吗!我店里有监控,现在监控录音都在拍,一会等警察来了就是证据!”
“没事!大姐你报警,今天警察要是能给你解决我以后也管你叫妈,哈哈哈哈!”众地痞一阵狂笑。
少年的母亲拨通了报警电话,详细的描述了现场的情况并请求警察尽快过来,她面前的七个地痞满脸不屑的看着她,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众地痞开始放肆的吸着烟聊天,店里满地都是烟灰和烟头。
二十分钟过去了,没有一辆警车经过,少年的心里开始不安,他回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母亲面色凝重的望着窗外。这时一个眼尖的地痞突然兴奋的指着远方笑道:“哎哎哎都看看,那不是警车么,终于来了老子等得好苦,哈哈哈!”
只见那警车缓缓向前行驶,警灯一直亮着,而接近他们店的时候只是响了一下警笛,停也没停就直接走了。那黑衣男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垃圾桶,用手指着少年的母亲骂道:“哎我说大姐,你他妈不是挺厉害的么,还报警?警察在哪呢我看看?”
“你他妈指谁呢!”少年怒火中烧,握着剪子就朝黑衣男刺去,黑衣男早有防备,一把钳住少年的手,用力一拧将剪刀的刀尖扭向少年的脖子,少年哪里经历过这个,就这转瞬之间就由攻击者变为了受害者。
少年的母亲见自己的儿子被人用剪刀抵住了脖子,即使再好的佛性也忍不住了,她直冲上去按黑衣男的手,却被旁边的一人猛的一脚踹在了背上,黑衣男一闪身,少年母亲整个人朝前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妈!!!”少年疯也似得哭嚎了出来,用尽了全力张口咬在了黑衣男的手臂上,这一口着实不轻,少年的牙齿尽数切进黑衣男的皮肉当中,连少年自己的牙龈都渗出了血。黑衣男只觉得自己手臂一阵难忍的剧痛,他大叫一声也动了怒,另一只拳头直打在少年太阳穴上,少年竟强挺着黑衣男的拳头不撒口,待他躺在地上时,嘴里已有了一大块肉。
黑衣男哪受过这等的侮辱,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捂着自己被咬下肉的胳膊一声长嚎,随即抄起一个板凳就要往少年头上砸。黑衣男随身的混混们见大哥动了真怒,怕今天真是要出人命,纷纷上前拦住黑衣男,此刻素食馆内一片混乱,吵闹叫骂声传的老远。
“你们干什么呢!”突然素食馆的门被推开,两个胖乎乎年轻的民警快步走进来阻止。
“他们家黑店!我们吃了饭一结账发现钱不对劲,想理论就被这小子和他妈打了,你看我兄弟胳膊血流的!”黑瘦的混混冲着警察叫道。
“都带走!我看每没一个好东西!”其中一个民警喝止道。
警察一发话,顿时这七个混混没了动静,一个个乖乖的走出去站在警车旁边,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那两个民警互相对视一眼,一同看到倒在地上的少年的母亲,他们二人掏出手铐粗暴的将少年母亲反手铐住,不问伤势直接从地上就往起提。少年的母亲显然是受了重伤,这一提之下突然吐出一口血,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畜生你们要对我妈干嘛!”少年的侧脸已经肿起老高,眼睛勉强只能睁开一条缝,他发疯般的爬起来想抢回自己的母亲,却又挨了民警的一闷棍。
“还想袭警!告诉你小子,就冲你这一条就够你受得了!”这句话在少年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传到他的脑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感到右脸冰凉,艰难的醒过来,当他睁开眼时,眼前却只是昏暗的房间和冰冷的铁笼。少年突然回过神,回想起自己母亲的情况,想立马爬起来去找母亲,可剧烈的头疼让他差点没再次昏迷。他咬破了舌尖,精神头勉强恢复了一些,好不容易扶着墙站起了身,却发现自己一人置身于空荡荡的牢房中。
这是怎么回事?少年拖着身子走到铁笼前,嗓音沙哑的想喊人过来,他此刻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可一直也没人答复他,不论他怎么敲打铁笼,怎么呼喊,只有自己的回声在附近回荡。少年的情绪异常的冲动,他双手不断捶打着面前的铁笼,直到双手骨头断裂也没人回应,少年鼻涕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怎么想也想不通,自己和母亲到底是犯了什么法,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哭着哭着,少年再次的昏了过去。
“哎哎哎!116起床了,你现在可以走了!”一个如同狗熊一样的声音将少年喊醒,更确切的说是踢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