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我终于扛不住最后的那道防线，猛的将少女抱住，泪水夺眶而出。

这么多年，我有哪一天不是活在自责和愧疚当中，我有哪一天不是活在思念和痛苦当中，我想用各种办法放下，想要忘记，可灵魂最深处的记忆怎么可能放过我？

杨玉婷，我逝去的初恋。

“呦，大老虎哭啦，羞羞不要脸，让小花猫舔一舔！”杨玉婷一边在我怀里擦拭着我的眼泪，一边轻轻的逗着我。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眼里看着面前的女孩，曾经的美好记忆不断浮现，抱她的手臂更加用力。

“哎疼！”杨玉婷小脸一红推开我说道。

“啊……我还想抱你。”我一脸歉意的看着她小声说。

“想抱就抱，但是轻点！骨头都被你勒断了，把我勒死了你想换新的女朋友不是？”杨玉婷佯装生气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这辈子有你就好了……”我把杨玉婷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用力的嗅她身上的味道。

“狗鼻子闻什么呢？”杨玉婷一脸不解的问我。

“你好香，我好想你。”我说。

“想我啊？那你就多抱抱我，多抱抱就好了，嘻嘻！”杨玉婷乖巧的趴在我怀里。

“大老虎，这么多年了，你说，你这辈子值得么？”杨玉婷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

这么多年？值得么？

我心里猛然一惊，突然睁大眼睛看怀里的杨玉婷，可杨玉婷却已经突然消失不见

“我问你，这辈子值不值？”杨玉婷的身形在我不远处出现，语调却毫无感情。

我火热的心一瞬间如坠冰窟，呆滞的看着眼前的杨玉婷。强烈的反差让我几乎透不过气来，我接受不了眼前的现实。

“你不觉得自己很失败么。”杨玉婷开口道。

“你想保护这个世间，可你最爱的女人被世人所杀，理由也是保护世间。”她接着说道。

“后来，你最爱的女人死了，世上可有一个人理解你的痛苦？可有一个修者来跟你忏悔？可有一个修者承认你？”她向前一步逼问道。

“但是，可曾有人求你做这些？一厢情愿而已！”她笑道。

“你闭嘴！”我向她扑过去，却扑了个空。

“别费力了，在这里，我们两个都不存在。”熟悉又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伸手胡乱抓，无果，我抓着头发，心中一片怒火。

“你给我变回去，别它妈用杨玉婷的外表！”我怒吼道。

“所以问你，值得么？”她喋喋不休。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仿佛她的话是一个个重磅炸弹，不停地冲击着我的脑神经。我所有的记忆不停地浮现，眼前的杨玉婷不断与记忆重合，让我的思想防线一步步崩溃。

“你死了，所以才能见到我。”她又开口了。

“我看看你是怎么死的，哦，原来是这样。”

“我好奇，他们杀你之前有没有考虑过你在做什么？”她走近逼问道。

“还有你徒弟姜荣，也是因为你，现在被他们抓走了。估计，之后的日子生不如死吧。”

“你t有病啊！”我想上前一步拽住她的领子，手伸到半空又停住。

“所以说你就是个祸害呢，跟你有关系的人都会因你而死，除非……”她突然停顿。

“除非什么？！”我忙问。

“除非你毁了这个世间，毁了这个天道循环，让一切重新开始。”她用手抚摸着我的脸颊说。

我愣住了，因为眼前的这个“杨玉婷”所说的话。

“你是……外族人！”我后退一步盯着她说道。

“外族人……呵呵呵，这个称呼好耳熟。”她突然放下手笑了。

“你笑什么！”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