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强吻

锦堂归燕 风光霁月 3654 字 2024-05-17

逄枭牙缝里挤出一句,握住她肩膀强迫她转身,将她压向自己,俯身狠狠的咬上她的红唇。

起初他的确是想咬她,可柔软甜蜜的触感让他沉醉其中,想下口也舍不得了,啃噬变作吸允,大掌改为按着她的后脑,另一手掐着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樱唇方便他的侵犯。

秦宜宁只听见脑子里轰的一声响,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居然敢亲她!

那日在营帐里,他霸道的不顾她的感受就说出“老子的女人”这种话来,她还勉强可以解释他这是在为她和秦槐远解围,免得让大周皇帝误会秦槐远不肯将她献给廉盛捷。

可现在这算什么?

这人隐瞒身份在她身边,救她性命,与她相交。

枉她还当他是个朋友,真心相待,还想着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他现在却趁机轻薄!

秦宜宁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开始手脚并用的挣扎,喉咙里发出小动物一般委屈的呜咽声。

逄枭的怒火早就被这一吻熄了,她现在的模样又软又乖,在他看来就像个炸毛的小兔子,让他忍不住要搂搂哄哄,移开唇,一吻霸道的落在她的额头,亲出了一声响来。

“好了,不闹了,乖!”

“你算什么东西,你怎么能这样!”

秦宜宁捂着嘴唇,又改而用手背去蹭额头,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我算什么东西?!”刚消的怒意再度燃起,逄枭冷着脸骂道:“老子是你男人!你说我算什么东西!你是宁肯陪廉老狗那个混账睡也不要老子是不是!”

“你滚开!我不想看见你了!”

秦宜宁用力推开他,趁他不备转身就跑。

逄枭被她那句“不想见你”说的愣在原地,竟然听见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又是愤怒,又是委屈,百般滋味搅合在一起,最后变成说不出的苦涩,深吸了两口气,才举步追了出去。

“你给我站住!”逄枭一声大吼。

而帐子外的虎贲军,本来看到秦宜宁跑了都有些呆愣,这是投怀送抱没成功?还是他们家王爷被嫌弃了?

谁知逄枭只穿着中衣赤着双足就这么追了出来。

他一声大吼,虎贲军就都警惕起来,巡逻的虎贲军立即抽出兵刃追了上去。

而营地对面的大燕士兵也都听见了逄枭的声音。

眼见着对方的虎贲军挥着明晃晃的兵刃冲了过来,他们还当大周人是要反悔劫营,都慌乱了起来。

“快起来,抄家伙!大周人劫营了!”

秦槐远和崔文庆闻声也都赶忙披上衣裳跑了出来。严阵以待的大燕士兵抽出兵刃迎了上去,与追来的虎贲军形成对峙的场面。

秦宜宁这时已跑到了秦槐远身边。

一看到女儿满脸泪痕,秦槐远就是心中一跳,忙拉住了秦宜宁:“宜姐儿,你没事吧!”

逄枭在心里骂了一声“蠢女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穿着中衣,衣衫半敞露出结实的肌肉,赤足叉腰站在虎贲军的队伍前,指着大燕人高声道:

“蠢女人!今儿个老子暂时放了你!你等着,你早晚是老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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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野风吹的旌旗猎猎作响,虎贲军的军旗上,狰狞的金绣虎头在火把的映衬下亮出尖锐的獠牙。()

秦宜宁裹紧披风,长发在脑后飞舞着,穿过空旷的广场,直走向对面营地中间那座贵气的营帐。

她事先打探过,廉盛捷因是主帅,军中地位最高,是以住在最为奢华的营帐中,此人不但好逸恶劳、贪图享受,还每晚都要有美人作陪。

这个时辰,寻常兵士都已入睡,只有巡逻和站岗的士兵还在值守,是以中间那座最为贵气华丽的帐篷也成为唯一一个有灯光的所在。

站岗的虎贲军早已发现了秦宜宁的身影。她一身玉色的锦绣披风,在夜色下闪着淡淡的光,衬的她白皙的脸蛋如玉一般无暇。

军队里老鼠都是公的,有个女子,还是如此美貌的女子,他们自然要大饱眼福一番。

是以守职站岗的兵士看秦宜宁来了,也不阻拦,就只顾着欣赏。

秦宜宁察觉到数道目光的注视,浑身犹如针刺,背脊汗毛直竖。可她不能退缩,不能惧怕,不能让父亲为了护着自己而丢了性命。

思索之间,她已站在帐篷外。透过明亮的灯光,她能看到帐篷中摆设之物投射过来的影子。

两名站岗的虎贲军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犹豫。

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大晚上的站在帐篷外,分明就是投怀送抱来的。

他们是不拦呢,还是不拦呢,还是不拦呢?

两人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并未开口。

秦宜宁涨红了脸,抿了抿红唇,才道:“小女子秦氏,求见大人。”

帐篷之中一片安静。

就在秦宜宁紧张又尴尬的浑身冒汗时,才听里头传来一声:“进。”

秦宜宁握紧了袖中的匕首,定了定心神,这才缓步上前,撩帘而入。

站岗的两个虎贲军再度对视,都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帐中燃着四盏绢灯,左手边放着一张条案,上头整齐的摆放着书籍舆图等物,条案背后是一把交椅,交椅后头的帐壁上挂着一把宝剑。

右侧铺着红地毡,一架屏风挡在中间,外侧放着一张行军床,上头被褥整齐的叠放。

屏风里侧似乎燃着一盏灯,将屏风上投出了一个浴桶的轮廓,浴桶之中有个人影,看得出正在沐浴,淅沥沥水声传来,秦宜宁看到那人影正在撩水的手臂。

秦宜宁的脸一下就红透了。

再如何坚强她也只是个未出阁的少女,只要一想到廉盛捷那年老肥胖的身躯,她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战粟起来,一阵阵恶心在胃里翻滚。

看来,来时想的再明白,待到真正面对时,她也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秦宜宁行礼道:“小女子秦氏,见过大人。”

那头传来一个低哑的男声,以缓慢的语速说道:“秦小姐,那天不是不待见本官吗,今日漏夜前来,也不怕本官把你吃了?”

这话说的露骨,秦宜宁听的又羞又恼,却不能发作,只能低声道:“大人是明白人,今日小女子前来的目的,大人应该明白。”

“哦?那你说说,你有什么目的?”

秦宜宁听着对方那轻佻的语气,便恨不能干脆一刀捅死他,可和谈之事少了这人的印章又办不成,便只能道:

“大人若肯在已谈好的合约之上用印,小女子自当满足大人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