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太君,一切都顺利,父亲才能卓绝,孙女只管旁观瞧着,父亲就将和谈之事顺利办成了,真真叫人佩服!”
秦宜宁这样说,就是在告诉老太君,她此番去并未有用武之地,还是完璧之身,同时又夸赞了秦槐远一番,也是间接的拍了老太君的马屁。
秦宜宁算看透了。老太君此人自私又势力眼,对所有人都很是无情,或许这一辈子的慈爱之心都用在秦槐远身上了,夸赞秦槐远,在老太君听来是比夸赞她还要令她欢喜的。
果真,老太君眉开眼笑的连连点头,与身边的秦嬷嬷、吉祥和如意道:“你们大老爷小时候就与众不同,是个极为聪慧的,如今能办成这样的大事,另两国恢复和平,免百姓的苦难,着实是大大的一个功劳,史书工笔也会好生记录上这一笔的!真真不愧是我秦家的儿郎啊!”
“还不是老太君您教导有方。”秦嬷嬷也趁机给老太君戴高帽,哄得老太君得意的哈哈大笑。
说话间,外头传来一阵错杂的脚步之声,门帘撩起,就见二夫人、三太太带着各房的姑娘们进了门。
秦宜宁站起身,眉目扫过众人,并未见孙氏的身影。
她的心就悬了起来,但面上依旧笑着,给二夫人和三太太行了礼:“二婶,三婶。”
“宜姐儿回来了!”
二夫人和三太太都笑着打招呼。
其实在她们看来,秦宜宁的名节自出城那一日就毁了。如今人回来了,她们一时间还找不到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她。
两人就都不着痕迹的打量秦宜宁,想看出她是否有什么变化。
秦宜宁也看得出家中姐妹们的尴尬,还有老太君想问又不好意思直接问的模样,心里就憋了一股火。
她笑着问道:“怎么没见我母亲?是不是她身子又不爽利了?”
众人闻言,就都是一阵沉默。
秦宜宁见大家的神色便知事情不好,回头询问的看向了老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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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大掌柜道:“若旁的事也轮不到小人知道,只是这件事大,也是听酒客闲谈时说起的,皇后娘娘前些日子曾传谕旨召见您的母亲。”
秦宜宁闻言大惊失色,白皙的面颊显得有些苍白。
孙氏是什么脾气,秦宜宁再了解不过,孙氏是个没事也要闹出事的人,何况曹家与定国公府之间的关系。恐怕皇后不找孙氏的麻烦,孙氏那脾气都难免要言语冲撞,更何况皇后无端传召孙氏,根本就不可能安好心。
秦宜宁焦急的道:“那我母亲情况如何?”
“这咱们还真不得而知,不过想来太师夫人这般的身份,皇后娘娘召见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秦宜宁点了点头,深吸几口气才定下心神。有些焦急想回家了。
“外头有人在等我,我就先回府里去了。若是叫府中长辈久等也不好,生意上的事情咱们改日在说。”
钟大掌柜理解的点头,客气的送秦宜宁上了马车。
秦宜宁归心似箭,连声催着车夫加快速度。
其实她启程去奚华城时就不放心孙氏,只是那时她自身难保,都不知是否还能活着回来,其余的事情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自然无余力去照看孙氏。
秦宜宁有些自责。
她真是得意忘形,回城后竟没立即就回家去,竟还有心思顺道先去看自己的产业。
冰糖和松兰见秦宜宁面色凝重,便知府中许有不好的事,也都有些担心。
马车一路飞驰回了秦府。
门房见回来的竟是秦宜宁,一时间还有些发愣,松兰和冰糖倒也机灵,吩咐这些人去带着护送归来的兵士去吃酒,又叫人进里头去禀告老太君。
门子这才反应过来,命人飞奔进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