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和二夫人也少不得要安慰几句。
待到好容易忙完了,孙氏拉着秦宜宁的手,感慨道:“我的宜姐儿也长大了,下个月就要及笄了,这一晃,你都已经是大姑娘了,都可以嫁人了。可在娘身边的日子却这样少。”
孙氏今日帮衬送嫁了三小姐,想到当年自己出阁,想到娘家败落,想到远在她想的母亲和嫂子们,再想将来秦宜宁也会如同一只长大的小燕子一般飞的远远地,不免悲感的泪盈于睫。
秦宜宁挽着孙氏的手,笑道:“母亲不要难过,虽然女儿在您身边日子不长,可未来的日子还长啊。”
“是啊,日子还长。”孙氏安慰的拍了拍秦宜宁的手背。
敛去锋芒,看清许多现实,现在的孙氏已与那个只知道跋扈的她截然不同了。
三朝回门当日,秦宜宁见到了三堂姐夫,建安伯府的李二爷,认了亲,又收了封红,秦宜宁见已经做妇人打扮的三小姐面上总是噙着淡淡的微笑,这才放下了心。
他们这些家庭之间,哪里会有不涉及整治和利益的婚姻呢?
三堂姐的样子看起来是过的还不错,秦宜宁也便放了心。
一切忙完,府中回府了往日平静时,已快过了季夏。
秦宜宁安排钟大掌柜经营的大买卖也初见成效。
“东家,您的这个法子很不错,如今已有许多人放心的将房屋抵押给咱们来借贷了。咱们收三分的利息,以咱们昭韵司的名头,外头许多放印子钱的生意都被咱们给呛了。我从前都不知道,姑娘会想到放贷借贷的法子来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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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宜宁的话实属大逆不道,可面前几人都是她心腹之人,松兰和秋露对她忠心耿耿,冰糖与皇后更是有灭门之仇,寄云忠于逄枭,对大燕的皇后本就厌恶,是以她才能将心理所想毫不掩饰的说出来。
“姑娘说的是。”冰糖认真的点头,道:“皇后的狠毒和荒唐超乎常人想象,当初若不是看不惯她那般迷惑君王,祸国殃民,我父亲也不会与清流串联起来,只可惜,当时只将妖后毒了个半死,后来她身子又好转了,却搭上了我们一家人的性命。”
冰糖的遭遇众人皆知,秋露和松兰一左一右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都难过的低下头。
冰糖吸了吸鼻子,强笑道:“我说这些不为别的,旨在提醒姑娘千万要当心。若无一击毙命的把握,姑娘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妖后做事根本就不讲道理的,若真一次弄不死她,给了她反击的机会,那结果不是姑娘能够承受的,若真让事情发展到那个程度,姑娘还不如先行忍耐,暗中筹谋起来,否则搭上全家人,着实是不值得。”
秦宜宁点点头,握住了冰糖的手,“你说的我都明白,你放心,我不会为了打老鼠上伤了玉瓶,但我也不会放过她。”
冰糖重重的颔首:“姑娘但凡有需要就只管吩咐奴婢,奴婢别的不成,制毒还是会的。”
秦宜宁微笑,故意逗她:“我家冰糖这般大的本事,将来少不得还要靠你呢。你可不要哭坏了脑子,到时候不会制毒药了,我拿什么弄死妖后?”
“哪里就哭坏脑子了呢。”冰糖剜了秦宜宁一眼,破涕为笑。
秦宜宁便转移了话题,道:“三堂姐的婚事就在下个月,我是想到时送她一套‘娇容坊’的胭脂水粉给她,三堂姐平日与世无争,对我也很好,是以我想请你为她特质一套玫瑰花香的。”
三小姐秦佳宁平日很爱玫瑰花的香气,曾经闲聊时羡慕的提起过娇容坊的玫瑰花香膏,外人不知道“娇容坊”是她的投资,她自然也不会四处宣扬,但自家姐妹提起过喜欢的,她也不会吝啬。
冰糖笑起来:“那不值什么的,三小姐是个厚道人,我定亲手为她好好调制。我看姑娘用的茉莉花沤子也快用完了,回头我在为姑娘调一些,您手上又多了几处疤痕,下次姑娘可不要如此了,女儿家的肌肤娇嫩的很,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祛疤的。下次您要揍人可以抄家伙啊。”
秦宜宁听的噗嗤笑了,“什么话,我也不是总揍人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