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秦宜宁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听的守在屋门口的虎子直咧嘴。
逄枭的脸上挨了这一下,一点都没生气,只觉得怀里的人又香又软,温香软玉的一团窝在自己胸口,连伸巴掌打人的模样都像极了毛茸茸软绵绵的二白。那双含着怒气和水雾的眼睛瞪的又大又圆,睫毛忽闪忽闪的,看的他心都酥了。
难怪会有“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那一句,这种美人儿根本就是要人命的嘛!
“吓到了?手打疼了没?”逄枭鼻尖亲昵的蹭秦宜宁的。
秦宜宁气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才刚她真的以为自己被算计了,以为钟大掌柜不知为何背叛自己,将她骗出来交给了什么歹人,到现在惊恐狂跳的心还没平复。
见秦宜宁不说话,逄枭又仔细的弯腰去看她,瞧见她那立即要哭出来却强忍着不哭的模样,逄枭心疼的不行,搂着她摇晃。
“真吓着你了?我这不是逗你玩儿嘛,要不你再打我几下?”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生了胡茬的俊脸上贴:“那那那,打这边,我给你打好不好?”
“谁要打你啊。”
……
门外的虎子抖了满地的鸡皮疙瘩,这种打了左脸还伸右脸的无耻之徒竟然是他家王爷?简直没眼看了!
他立马起身,拉着面红耳赤的冰糖往一边去说话。
寄云和钟大掌柜也尴尬的走远了一些。
秦宜宁吸了几口气,眼泪却怎么都忍不住,自从别后,她先是差点被皇后吃了,然后便是家里的种种事,父亲被抓,她百般谋划,要管家,又要养着数千流民,关键时刻府里的下人还都撂挑子不干了……她虽然随机应变,沉稳的谋算,但谁知道她心里有多煎熬。
如今面对逄枭,不知为何,她心里紧绷的弦忽然松了,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泪水都蹭在他的肩上。
“好了好了,别哭了,是我的不是,不该这么吓你,你打我一顿怎么样?我给你打!”逄枭被她哭的心慌,坐在一旁的木板床上,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手忙脚乱的给她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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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宜宁奇道:“是什么人这会子竟然要买那些没用的铺面?”
钟大掌柜激动的两眼发光,“东家跟着我来,见了就知道了。哦,对了,您身边只带着亲信的人就是。”
秦宜宁见钟大掌柜这般,不免狐疑的眯了眼,但出于对他的信任,还是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她只叫上了冰糖和寄云,便与钟大掌柜俩开侯府,乘车往城北而去。
“大掌柜说的是什么人?”马车上,秦宜宁忍不住好奇追问。
钟大掌柜闻言却只是笑,“东家到了不就知道了?”
他这般神神秘秘,又眼冒精光的兴奋模样,简直与前些日那国难临头的愁苦样子判若两人,这就让秦宜宁不免更好奇了。
难道钟大掌柜真只是单纯的因为有人要买那些坑在她手里的铺面和宅院而开心?
马车一路行驶,出了内城门到了外城,此处就要比之于内城安静了许多。
夏日午后,正是艳阳高照之时,官道上尘土飞扬,幸而马车跑起来,还会有风吹进车里来解一些燥热。秦宜宁一路撩起窗帘往外看,便能看到背包挑担再或赶着驴车的老百姓,成群的往内城门方向而去。这些人各个满身风尘,面色愁苦,仿佛天快塌下来一般。
原本还算轻快的心情,在看到这样的场面之后终于再提不起半分。
面对战争,人们才会真切的体会到和平到底有多珍贵,就如家里那些女眷,从前为了一碗燕窝赏了谁都能斤斤计较,见了面就明朝暗讽,现如今却反倒没那么多的计较了,仿佛在竭力珍惜那过一天就少一天的幸福日子,全家人都和睦的很,就是从前最爱挑事儿的秦慧宁都变的娴静起来。
钟大掌柜见秦宜宁面色凝重,猜得出她为何而烦闷,便也只沉默不语。
不多时,马车便停在了城郊偏僻之处一座庄户人家的木栅墙外。
钟大掌柜下了车,仔细观察过四周,见无异状,就吩咐车夫直接将车赶进了敞开的院门里。待到关好木门,冰糖和寄云才先后跳下车,又扶着秦宜宁下来。
秦宜宁理顺了裙摆,笑问道:“怎么选在这么一个所在谈买卖?”
“对方身份特殊,不方便去咱们楼里谈,不过东家放心,我一切都安排的妥当了,您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