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八岁时山还不如,那时最起码手里还有一些趁手的工具,想做什么也不至于只靠一双肉掌。
好在她应付这些还算有经验。
秦宜宁忙了足一个时辰,用灌木的树枝为自己编制了一个弧形棚子,能容她一人钻进去抱膝坐着,再生一堆火的大小。
她将棚子拖到大石后背风处被篝火烧的略微有些温暖的地,解下汗巾子,脱下一件罩衣,用此二物包裹着雪,在火烘烤。
雪水融化,将罩衣和汗巾都打湿了,秦宜宁忙将这些铺盖在她做的简易小棚子,正好将棚子遮盖住。
秦宜宁不敢耽搁,立即去运雪来,趁着罩衣和汗巾都还湿着,在面撒了一层的雪。
雪遇到湿润的布料,立即粘的严严实实,被低温冻成了冰。
秦宜宁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用雪牢牢地盖在了树枝搭建的棚子。撒一层雪,从篝火抽出一些烧的很热的树枝搭,雪遇到热的树枝融化成水,水又结成冰,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十分结实小雪棚。
秦宜宁搓着被冻得通红快失去知觉的双手,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想着天色已晚,想要赤手空拳的在山里打猎已经是不可能了,索性先饿一夜,也不会饿死,便不做他想,又在附近捡了许多的干柴和松针来,在洞口外的篝火添了松针,在棚子里也点了一堆篝火。
最后,秦宜宁脱下棉袄,竖着挂在了洞口,大小刚刚好。
用披风将自己裹紧,棉裙也裹住自己的双脚,秦宜宁面朝着篝火,抱膝靠着树枝安心的打盹。
虽然还是有风会从缝隙钻进来,棚子里点着一堆火也会有烟,不过烟正好从缝隙散发出去,即便有一点呛得慌,也好过于露天睡一晚冻死。
秦宜宁这么裹着披风浅眠了一夜。随着双手双脚渐渐回暖,她也觉得算挨饿,也不是这么难熬了。
山里的夜晚危机四伏,远处隐约听得见狼嚎。
秦宜宁不敢松懈,但也不会亏待自己,这一夜她过的还不错,次日清早起来除了因为坐着睡浑身骨头有些酸痛,其他倒还好。
秦宜宁便开始分析,自己现在是该下山,还是继续躲在深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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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有这一片被地下暖泉温暖的土地,不愁无法掩盖足迹了!
秦宜宁在雪地沿着路向跑了一段,故意留下一串脚印往其他的方向,随后踩着一棵灌木跳了这一段铺满了松针的黑土地,小心的向前几步。
地有源源不断的白气冒出来,脚底都有些暖了。秦宜宁怕留下脚印,且再往前去又有积雪了,她索性将披风也掖进腰带,干脆利落的爬了一棵粗壮高大的松树,选了一处枝叶还算茂密,也尚且算得结实树枝坐定。
随着她的动作,高大的树冠轻微摇晃,有积雪簌簌落下,但一沾地立即融化了。
秦宜宁这才敢悄无声息的深呼吸几次。
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秦宜宁忙屏息敛神,全身僵硬成一块木头,丝毫不敢动作,将自己当成了大松树的一部分。
有两个蒙面的山匪走到了不远处,一人手持钢刀,一人拿着酒盅粗的木棍,都低头去看地的脚印,随即沿着方才秦宜宁故意制造的脚印追了去。
不多时,许是因脚印断,二人又回来了。在暖泉覆盖的土地又找了一会,竟没发现其他的足迹,且二人方才胡乱走动调查,自己的足迹也已经破坏了现场,一时间线索断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骂起娘来。
“一个小娘们居然这么能跑!”说话的人是北方口音,显然是大周人。
另一人道:“侯爷吩咐咱们一定要搜到秦家人剿杀干净,也不知道咱追的是不是姓秦的!”
“不论是不是,既然追了不能让她轻易跑了。”
“不信还能真消失了,继续搜,许是藏在什么树洞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