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军将士面色凝重。
场面一时间又混乱起来,议论声越来越大,竟要发展成难以控制的场面。
左进伟见状,心里暗笑不已,面却很凝重:“祁大人可要弄明白,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无凭无据的,您可不要胡乱说话,不要冤枉了忠顺亲王。”
刑部尚书祁汝刚作为北冀国的老臣一派,心里是既看不逄枭,也看不左进伟的。
是以这会儿说话也没什么耐心,“无凭无据?左将军的密报,不是说了忠顺亲王私自调兵,随后又谎称是奉旨练兵吗?证据都是你拿来的,本官只是知道了线索,出来拿逆臣罢了,你又与本官这里打什么哑谜!”
一句话,将左进伟秘密疏的事情公布在了虎贲军们的面前。
左进伟一瞬间觉得背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若是眼神能化作实质,估计自己这会儿都要被背后虎贲军的众人眼神凌迟了。
他被揭穿也有一些尴尬,不过现在是忙正经事的时候,是以他也不浪费精力去与祁汝刚争辩,只道:
“本将军只是陈述事实,身为圣的臣子,要做好本分,决不能做出欺君之事。既然祁大人来了,那便按着您刑部的法子办事吧,为免染嫌疑,今日之事我绝不插手,也不阻拦。”
漂亮话说完,左进伟退后到一旁。
祁汝刚斜睨了左进伟一眼,便吩咐了身边的人:“去将忠顺亲王请出来吧。”
“是!”
跟孙祁汝刚而来的人,都是北冀国原本的降臣。这些人与逄枭都有仇,自然不愿让逄枭好过。
是以祁汝刚一声令下,这些人立即率人呈地毯式搜索,直奔着今日回程的两万人队伍而去。
与此同时,围观的百姓之,微服私访的周帝李启天,正穿着一身墨绿色棉斗篷,带着大太监厉观藏在百姓,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李启天心下的雀跃左进伟不遑多让。
他今日既然摆下了如此大的阵仗,是要让逄枭抗旨欺君等罪名公诸于天下,到时他算杀了逄之曦,也没有人会说他是忌惮功臣鸟尽弓藏,而要骂逄之曦生在福不知福,竟然欺君谋逆。
而在李启天和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披着黑色棉斗篷,将半张脸都掩藏在毛领子的季泽宇则是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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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队伍被拦截的第一时间,左进伟便得知了情况,心下便是一阵难言的激动和期待。
他的奏报,圣应该都收到了吧?
逄之曦功高震主,还不知收敛,明眼人都看得清大趋势。
他初掌虎贲军虎符立即为圣拿捏到逄之曦这么大的一个把柄,且不论封赏如何,是在圣心目之的地位,他也要更新一步了。
虎贲军那些兔崽子不是不服他吗?不是逄之曦一句话他们能赴汤蹈火吗?
他偏要让他们看看,到底谁才是他们的主帅!
左进伟意气风发的策马前,吩咐队伍原地等候。
五军营、神机营、三千营以及一万龙骧军,此时已在外城门前形成很大的阵仗。
见军队在此处集结,百姓们并不惊慌,因为近些日虎贲军和龙骧军都已经班军回京,城外有大军驻扎的营地连绵,也常见军人进到城来。
只是类似于现在这般,兵马在城门前对峙的情况倒是前所未有。
这时,城门处忽然传来一阵骚乱。
左进伟端坐马,好的伸长脖子往城门口看。
见新任的刑部尚书祁汝刚,率领一众刑部的人出了城门,强硬的吩咐守城的军兵:“看好了城门,今日京城所有城门,都只准出,不准进!”
“是!”
外头情况如此紧张,守城在军兵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生怕耽搁了大事,连忙往各个城门口传话下去。
左进伟这里则是亢奋的一握拳。如此一来,逄之曦不能混进城里去了!到时候圣问责,看他如何推脱!
左进伟也连忙回头给自己的副将使了个眼色。
副将会意,低声到近前道:“早将马车看好了。这会子还病在里头呢。”
左进伟满意的点头,随即下了马,向前迎去,面做出一副疑惑恼怒的模样来,“祁大人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