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她是为了与秦宜宁作对而来此处特意破坏秦宜宁买宅子的。
可话说到一半她才想起,这位与二堂哥见面的秦大人,不正是秦宜宁那个骚蹄子的爹吗!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明明听说秦宜宁在三层与人谈宅院的事。怎么这会子却变成自家二堂哥和秦大人小聚了?
陆夫人意识到自己被人诓了。
她尴尬的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陆衡极少喜怒形于色,今日也被气的差点当场骂人。
秦槐远负手而立,面沉似水的道:“看来与陆门世家结交,倒是老夫高攀了。”
“哪里的话,秦大人息怒,千万不要与个女子一般见识。”
“这位女子难道不是陆家的人?要让老夫不要一般见识,至少她不是对我家族充满敌意吧?”
秦槐远看向陆衡,道:“不知道陆二爷是否听说了陆家有人扬言,要让我们秦家在京城活不下去的事。今儿这位陆夫人能带着打手来寻衅,将来岂不是也敢当街杀人?”
锐利的眼神扫过面无人色的陆夫人,秦槐远冷笑道:“看来,我们还真要小心一些,不过,对于陆家教女的方式,我不敢苟同。”
陆衡脸涨红,将陆夫人刀刀凌迟的心都有了。
他本想借今日机会,让圣认为陆家与秦家交好,这样便能使圣与大燕降臣之间的关系疏远一些。
至少要让圣对秦家不是那么的信任,对他们世家来说才是最有利的。
谁承想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陆家与秦家的亲近交好,变成了寻衅寻仇!
这要是传到圣耳会怎么想!
至少,他的计划是全泡汤了!
可陆衡却觉得,陆夫人是再愚蠢,也不至于听说他在此处见人还要带着人冲来寻衅。
这其必有蹊跷!
正当场面僵持之时,秦宜宁带着婢女和侍卫缓缓走到了陆夫人的身后,轻笑了一声,道:“陆家姐姐,这是唱的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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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宜宁唇角微翘,笑的意味深长,回头看向了惊蛰。
惊蛰立即会意,带着其余三名暗探守在了二层的楼梯口。
秦宜宁继续往楼下看,见一身紫色华服的陆夫人在婢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面色阴沉的带着二三十名手下往醉仙楼里闯。
掌柜和跑堂都被吓坏了,急忙出来询问情况,却被陆夫人身边的护卫一把将人推开了。
“别碍事!我们陆家要做的事你们搀和的起吗!”
陆夫人的声音蕴含着暴怒的情绪,柳眉倒竖,眼神狠厉,仿佛谁拦路她能吩咐人当场要了谁的性命!
掌柜的一听是陆家的人,哪里还敢阻拦。
陆夫人见掌柜有了惧怕之意,便道:“今日可有姓秦的来?是否在楼?”
愤怒之下,陆夫人不等掌柜回答,指挥了手下道:“你们楼去,看到与秦家交接手续卖宅院的,给我当场打死!打死了有重赏!你们用不着害怕,出事儿了我陆家给担着!”
“是!”下人们吼的声音山响,一个个提着棍棒气势汹汹的了台阶,将木制的楼梯都踩的咯吱作响。
一层大厅的食客们此时都已退让到一边,交头接耳的伸长脖子往楼看热闹,也有一部分人自认开罪不起陆家,急忙的结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陆夫人抿着唇冷笑了一声。
老虎不发威,秦家当她是病猫不成!
那个叫陆德含的不知好歹,秦家难道也不知好歹?
不,秦家那个死丫头是不知道好歹!
今天她非要让她明白明白,京都这个地界儿,到底是什么人说了算!
“你们是什么人!”
这时,惊蛰、小满、小雪和大寒四个拦在了楼梯口。
冲来的陆家打手一个个气势汹汹,眼瞧着拦路的四个寻常的小厮,根本没放在眼里,推搡开他们道:“你们少管!”
又有人回头问陆夫人:“夫人,咱们几楼?”
陆夫人冷冷的看着掌柜的,道:“秦家约了人说话的,是在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