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宁被羞的面色薄红,白了寄云一眼,低声道:“一定是与冰糖在一起学坏了,说话越发的毒起来。”
寄云瞧着秦宜宁如此羞窘,笑的更欢了。
一切麻烦解除,心情大好,秦宜宁便想找时间与钟大掌柜商议生意的事。
谁知刚换妥衣裳,外头便有人高声道:“四姑娘,大夫人让您速去前厅。”
秦宜宁愣了一下,将头的玉簪子扶正,推门出来道:“我娘找我什么事?”
“回姑娘,方才宫来了一位嬷嬷传太后的谕,说是要见大夫人。”
秦宜宁一下子紧张起来,才刚传话的人没有张罗开,她竟不知道这件事!
她担忧的加快了步伐,生怕母亲会受委屈,到了前厅,却见孙氏正与一位年约四旬身着宫女官服侍的嬷嬷说话。
见秦宜宁进门,那位嬷嬷起身行礼道:“秦小姐安好。奴婢姓陈,是太后娘娘身边侍奉的,今日太后娘娘请秦夫人和小姐入宫一聚呢。”
秦宜宁听的十分疑惑,不过面却是受宠若惊表情,“太后娘娘召见,这,我们尚无准备,着实怕冲撞了太后娘娘。”
陈嬷嬷笑道:“秦小姐说笑了,太后娘娘知道秦大人是圣的肱骨之臣,一直想着寻机会见您与夫人一面。今日恰好众家的女眷入宫问安,太后便吩咐奴婢来接您与秦夫人,您与夫人着实不必紧张。”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孙氏这会子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她很想说秦槐远在朝,他们要等秦槐远回家后再定夺,可是想归想,毕竟这话她也知道说出来不妥当。
秦宜宁却是镇定下来。
不论太后要做什么,总归是不会要了她们性命的,不至于丢了命,其他便算不得大事。
“那有劳陈嬷嬷了。”
“哪里的话。”陈嬷嬷见秦宜宁如此痛快,笑着道:“马车已经预备妥当了。是太后特地吩咐来接夫人小姐的,二位这便与奴婢一同走吧?”
“是。”秦宜宁笑着应下,回头吩咐纤云:“去告诉老太君一声。”带寄云和冰糖,扶着孙氏一同随着陈嬷嬷出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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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暗探们对秦宜宁这般爱戴,秦槐远负手站在廊下禁不住微笑起来。
他并不怪秦宜宁不与他商议办了此事,反而觉得女儿的智谋越发的成熟了。如此一举两得之法可不是谁都能想得到的。
曹雨晴站在秦槐远身旁,看着他微笑的侧脸,也禁不住笑起来,道:“四小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大人往后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是啊。”秦槐远微微颔首。
他虽遗憾自己没有儿子,可如今已经这样,又有什么好强求的?
再说他家女儿要容貌有容貌,要才华有才华,足智多谋重情重义,于朝务更有敏锐的感官,每每针砭时弊都能给他眼前一亮之感。
如此乖巧懂事的女儿,简直甩那些当街纵马的二世祖十八条街,生出那种儿子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让他们也养出个又聪明又漂亮的女儿来才是厉害呢!
秦槐远禁不住畅快的笑,走向已经迎出门来的老太君等人。
“老太君您瞧瞧,我说大老爷定会无事的,圣对大老爷何等的重用啊。”二夫人搀着老太君的手臂凑趣的道。
老太君笑逐颜开的连连点头,拉着秦槐远的手臂道:“下次圣再找你办差,你记着与家里头再捎个消息来,别叫为娘的空担忧。”
“知道了,母亲。”秦槐远笑着宽慰道,“如今咱们也算是站稳脚跟,只要安分度日便可,往后也不必太担忧了。”
“当真?”老太君惊喜的抓住秦槐远的手臂。
秦槐远看老母亲如此,心下也觉得有些酸楚,笑着道:“自是当真的。只要本本分分生活,不惹是生非好。”
“那好,那好。”老太君笑吟吟的连连点头,回头吩咐秦嬷嬷叫人去预备饭。
秦宜宁与家人一同吃了一顿团圆饭,饭后盥洗一番,沾枕头睡了过去。
半夜里夜的寄云听见后窗有响动,一个机灵清醒过来,回头看去却见是逄枭从拔步床后头净房的角门出来。
寄云心下禁不住好笑,算算日子,王爷这几天也该来了。笑着行了个礼,便悄无声息的开门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