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宁笑道,“会过的上的,只要用心经营,日子只会一天比一天好的。”
他欣赏的就是这样自信又坚强的秦宜宁,与所有菟丝花那般的女人都不用。
由于担心泄密,尤猛挖掘和运输宝藏都准备的很是谨慎。
这天清早,就有龙骧军出去预备马车的人回来了。
“这些货物就都先运走,还是等所有货物都提出来后一同运走?”
尤猛有些犹豫。
这么一大笔“货”,若一同运送,万一出个意外,起步是一起丢了?
可是分散开来,那么每一车跟随的人就都要分散了,保护自然会削弱,只要丢个一车辆车的,他也同样吃不了兜着走。
尤猛左思右想,一时间陷入了两难。
他不由看向了不远处竹棚中卿卿我我的王爷和王妃。
他倒是想征求逄枭的意见,可是先前的话都让他说死了,他也没办法再厚脸皮去问。想要请示了圣上的旨意,那就与他飞鸽传书中,让圣上半个月就看到宝藏的话成了夸大。若圣上因此而断他欺君,那也不好办。
思前想后,尤猛一咬牙,还是决定:“先等等,咱们三百人护着一队马车,也比较安全一些。”
龙骧军的人自然听从尤猛的吩咐。
秦宜宁和逄枭在不远处,将他们的对话隐约听的清楚,此时对视了一眼,就都不动声色的做起别的来。
待到尤猛一行人折腾了两天,将箱子都折腾出来之后,逄枭就将最后一只信鸽放飞了。
上面的内容,是回禀李启天,这一车队一共有多少箱,里头分别都放了什么,还提醒李启天,不要被人欺骗了
逄枭冷笑:“承蒙夸奖,比起耍无赖的手段,本王还要逊色尤将军一筹呢。”
“你!我什么时候耍无赖?”
“扣留圣上的宝藏,又强作自己是圣上最信任的臣属,利用所带兵权想偷运宝藏,还死不承认将帽子扣在本王的头上,不是耍无赖是什么!”
“你血口喷人!”尤猛被气的跳脚,指着逄枭就骂:“别以为你是王爷就了不起,谁不知道你的底细!如今都没了兵权还猖狂,当初带着虎贲军时在圣上面前还不知猖狂成什么样子!难怪圣上削了你的军权!”
这一句,着实戳中了逄枭的心口。若是先前那些都是在演戏,现在这一句引发的情绪,却是发自内心了。
虎贲军是逄枭的心血,里头的兵将都是过命的弟兄。被李启天一句话就转移他人,就是再豁达的人都会心有不甘,何况逄枭这样整日都在被怀疑的人。
逄枭沉着脸,没有再继续与尤猛争吵,只是拉着秦宜宁的手,一把推开尤猛,“让开!”
“唉!你们不能出去!”
逄枭却理都不理,谁拦路,便用力将人扒拉开。他的力气配合上一些内劲,龙骧军阻拦的几人硬是拦不住。
尤猛急忙吩咐几人跟上。
而逄枭与秦宜宁出去后也并未走远,而是回到了马车上休息,地洞里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了。
马车里,秦宜宁依靠着逄枭的肩头,拉着他修长布满茧子的手一下下摩挲着,“别生气,跟着这些人生气犯不上。”
“我知道。”逄枭垂眸也拉着秦宜宁的手把玩。
秦宜宁笑道,“也不用觉得遗憾,即便你没有了军权,可弟兄们到底是一起流血流泪的交情,哪里是说不在就不在了的?只要大家都还在,必然还有能够并肩作战的一天。”
这些话,句句都说在了逄枭的心里。
他抬眸看着面前巧笑倩兮的秦宜宁,禁不住露出个微笑,“怎么什么事到了你这里,就都这么透彻呢。”
“自然是因为本姑娘想的透彻呀。”秦宜宁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