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郡王站起身,负手踱步到窗边,“现在是个站稳脚跟的绝佳机会。如果圣上真的被找回来了,我手中的权力还没有稳固,到时候我要面对的可能就是圣上的清算圣上是什么样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了apapot
戴春也正色道:“君王不必担心。祟山那边虽然被季驸马的人看管的严实,可老虎不是也有打盹儿的时候么。咱们就只管将哪里看起来,若是发现有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命人解决了就是。断乎不能因此而让您的努力功亏一篑。”
栗郡王点点头,道:“依着我说,还不如一把火烧了那山。”
“郡王,烧山是不妥的。上头还有那么多季驸马带去挖掘的人呢,若是这希尔呢都被一锅端了,外面的人难免会非议这是有人纵火谋害圣上。”
“怎么能算是谋害呢?谁又知道他到底活不活着,说不定我这不算谋害,还算帮他火葬。”
戴春笑道:“王爷说的是。不过咱们现在还是谨慎为上。如今是不能让太后起了疑心待到您能在摄政王的位置上站稳了,咱们能做的事情就多了apapot
栗郡王点点头,双手撑着椅子两侧的扶手长出了一口气,畅快的道:“我与李启天是同宗的兄弟,没道理他做得皇帝,我就做不得,我又比他差了多少?这皇位是姓李的,太后却想弄到姓周的人手里?未免也太自不量力!”
戴春应和着点头。
栗郡王脑海中勾画着自己的未来,笑容就更加自信。
若是太后看到这个模样的栗郡王,恐怕是绝不会放心将监国之权交给他的。只是栗郡王在外人面前,掩藏的太深了。
庆阳侯称病不朝,太后动了怒,连续三天都命人去侯府看望,庆阳侯依旧卧病在床。
太后被气的不轻,亲自出宫去见了庆阳侯。
谁知庆阳侯也不知与太后说了什么,太后回来便叫了兵部尚书王芝来。
“如今庆阳侯的身子也不见好。要出征天门关怕是不好。哀家看着,季岚虽然性格不讨喜,但毕竟也是做过一阵子虎贲军主帅的,他应当是什么都懂得,由他领兵哀家也可以放心。要不,你待会儿就去一趟祟山,告诉季驸马,哀家恢复他虎贲军主帅的职位?”
太后的脸色极为难看。栗郡王是李启天的堂弟,而庆阳侯是她胞弟,娘家人在婆家人面前表现的这么差,太后觉得颜面无光。
栗郡王依旧是那副温润怯懦的模样,半垂着眼眸,温声柔语的开解道:“太后不必担心,庆阳侯是沙场上的英雄,素来性如烈火,遇上那等善于言辞的宵小之辈,哪里能受的住?一时间怒急攻心气病了也是有的。”
太后虽然觉得庆阳侯现在这样做有推脱责任的嫌疑。可在栗郡王面前,她还是要顾全面子的是。栗郡王肯如此知趣,太后的心里很是满意。觉得自己选中栗郡王监国代理朝政,实在是个很明智的选择。
栗郡王性情懦弱,是个很容易把控的傀儡。而虎贲军她又交到了自己家人手里。如此朝政和军权都牢牢地把握在自己的手中。若是皇帝无恙,那当然是好,等他回来她自然而然的交权便是。
可万一皇帝出了事,她也不至于太被动,所有的权力都把握在自己手里,至少不会被朝中的大臣辖制。
太后想着自己近些日的决策,不免洋洋自得,看栗郡王更顺眼了。
“哀家没有看错你。你果真是个知进退明大义的贤才。”
栗郡王被夸赞的受宠若惊,连忙站起身来还礼,“太后过誉了。我不具备圣上那样的才能,现在也只是听太后的吩咐来做一些力所能及只是。我没有其他的才能,唯一就是听话罢了。”
太后暗想“听话就好”,面上却笑着又夸赞了栗郡王一番,一直留栗郡王吃过午饭,赏赐了点心和水果才让他离开。
栗郡王离开慈安宫,一路乘小轿畅通无阻的出了宫。
来到宫门外,转乘上自己的马车一路回到了他在京城的宅院。
刚一进正门,便见一身着蓝衫,头戴平定四方巾的中年文士笑着迎了上来。
他是栗郡王身边的谋士,名叫戴春,表字智楠。
“王爷。”戴春到近前行礼。
“戴先生。”栗郡王温和一笑,“戴先生怎么站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