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门外的轻笑声让她立刻双颊泛热。
“樨樨,你没有拿衣服吧?我只是想把衣服递给你。”
夏樨歪头想了一会儿,感觉对方好像应该不会骗自己,便将堵着的门再次拉开一点点。
看到有粉红色的塑料袋伸进来,她速度极快的将袋子抽进来,而后关严门,背对大门重重呼出一口气。
“樨樨,其实,卫生间的门是没有门锁的。”
夏樨刚放松的身子顿时又是一僵,就听外面的人缓缓道:“不过我不是那种喜欢乘人之危的人,安心换衣服,我去铺床。”
铺、铺床。
夏樨脑子中又不由开始联想到两人一起睡在床上的样子,心脏“砰砰”的飞快跳动。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夏樨晃晃脑袋,强迫自己将那些画面甩出大脑,打开了秦初白递过来的塑料袋。
这这这……内衣?还有睡衣!
原来秦初白刚才出门是去给她买换洗的衣服了。
真是的,心里明明都打算要给她买衣服了,刚才还说出那种话来逗她。
夏樨默默吐槽,但唇边的弧度依旧掩盖不了内心的欢喜。
嗯,这个内衣,咳,还挺合适的。
睡衣的款式也很好,是那种很保守的、小女孩儿喜欢的款式。
淡粉色的带着绒绒的布料,中间印了一只雪白的小猫,睡衣睡裤的尺码都刚刚好,穿着也十分舒服,能想到他在买的时候有多么仔细的挑选。
将脏衣服塞进洗衣机里,夏樨咬咬唇瓣,走出卫生间。
秦初白已经趁这个时间快速洗了个澡,换上了睡衣拿着一本书半躺在床上,身旁预留出一人的位置,还细心的添了一个新枕头。
“那个,我睡客厅睡习惯了。”夏樨别开眼睛不敢看他,想要找借口拒绝跟他的同床共枕。
“你睡猫窝还睡习惯了呢!”秦初白放下书,起身笑道:“况且,要说习惯,你以前也经常在这张床上睡,难道变成了人,就忘了自己做猫的时候干的事情吗?”
摸摸下巴,他故意作出一副回忆的模样,缓缓道:“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以前的你,可是很垂涎这张大床的,而且除了被发现身份那天,我每次抱你上床,你都不会拒绝。”
垂涎什么的,那是刚刚来这儿的时候!还有,你的话能不能说得不要那么歧义啊?
秦初白看到夏樨嘟着唇,想要反驳又不敢反驳的样子,不由想起以前她每次炸毛的样子,真是萌炸了。
眼底荡漾起阵阵柔波,他干脆走到夏樨面前,一个用力,将她打横抱起,用公主抱将她放到大床上。
俯身在她耳边用充满威胁意味的暗哑声线小声道:“乖乖睡觉,在没有跟你父母报备之前,我保证什么都不做,不过,如果你今天非要闹腾的话,那我不介意用我喜欢的方式来帮你消耗一下体力。”
夏樨的耳尖被他说话时喷出的热气弄得痒痒的、热热的,想到他话里的意思,便立刻乖巧的停下了所有动作,安静的躺在床上。
秦初白这才满意的放开她,从另一边上了床,给两人盖好被子,然后侧身将她拥在怀里。
大家都说,男人的话要是能信,那母猪都能上树。
夏樨才不相信他的话,生怕他什么时候兴起就突然对她作出羞羞的事情,浑身僵硬的躺在怀里,睁着大眼睛一点要睡觉的意思都没有。
秦初白看她的样子,怎么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勾了勾唇,温热干燥的大手伸到她的后背,从脖颈到腰慢慢的轻抚,如同在给自家的小猫咪顺毛。
或许是今天的确太累,也或许是秦初白“顺毛”的方式真的起了作用,夏樨真的慢慢有了困意。
半睡半醒之间,还潜意识的缩成一团,用力往秦初白怀里蹭,直到周围全是他的味道和他身上温度,才安心的沉睡过去。
秦初白满意的喟叹一声,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手臂有力的搂紧她,闭眼扬唇呢喃一句:“猫科动物的习性,还真是……惹人喜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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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大楼,熟悉的楼层,送走了吴燎,夏樨被秦初白牵着小手带到门前。
“你的生日是几月几号?”他突然问道。
夏樨也没多想,直接回答道:“四月十四号,怎么了?”
秦初白放开她的手,背过身去一边按着密码锁的按键,一边勾唇道:“我的生日是七月七号,以后你记住414707这几个数字。”
“嗯?”夏樨水汪汪的圆眸浮上迷茫的神色。
怎么突然要互相记生日了?影帝大人这是要培养他们身为男女朋友的自觉吗?
看到她歪头迷惑的小模样,秦初白唇边漾起柔柔的笑意,拉过她的手,放在密码锁上,轻声道:“用刚才的数字试试看。”
夏樨微愣,立马猜测到秦初白刚才做了什么,但仍是有些不确定的试探着按下那几个被记住的数字。
“叮咚叮——”
熟悉的节奏响起,大门被缓缓开启。
秦初白拉着还有些愣神的夏樨走进屋子,关好房门,将她牵到沙发边上,按下她的双肩,让她坐在那里,自己则半跪着,抬头笑意盈盈的问道:“想吃些什么?我去给你做。”
“不……”
还不待她拒绝,秦初白便又立即站起身,看向厨房道:“啊,不如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全都做一下吧!不对,你昏睡了这么多天,还是给你做点粥。”
“秦初白!”夏樨一把拉住自顾自就要往厨房走的秦初白,忧心叫了一声。
这一路上,他一直黏着自己,笑里,也透着不安和焦虑,此时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还要带着勉强的笑容忙前忙后,这样很不对劲,很不好。
夏樨心中一痛,用力将他拉到沙发上,让他坐在那里,自己则脱掉拖鞋,躺在他的腿上,用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小腹,轻声道:“我就在这里,你要去哪里?”
半晌,头上有闷闷的声音传来:“我只是,还感觉不太真实,总觉得这只是一场美梦,醒来,你就不见了。我想,或许我对你好一点,再好一点,你就能走得晚一点,甚至舍不得离开。”
眼角晕开一抹湿意,夏樨像以前做猫的时候一样,用发顶蹭了蹭他的小腹,仰头认真道:“我不会离开你,就算你对我不是很好,不再让我吃辣条,每天斥责我掉头发,甚至不让我每天黏着你,我也舍不得离开你,现在,我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你分开,我爱你。”
我爱你。
得到这三个字的秦初白,眸中所有不安顷刻烟消云散,仿佛在这一瞬间,整颗心都宁静下来,有着拥有了全世界一般的满足。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他眸光专注,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吸引到那盈满她身影的绚烂漩涡,慢慢低头,用殷红的唇瓣覆上她润泽的红唇。
柔软、甜蜜,带着微微的痒意,让她心跳不已,夏樨闭上眼晴,情不自禁的抬高身体去迎合他,
一切都这样水到渠成,自然得如同本身就应该如此,亲密契合。
时光的沙漏,细沙点点流逝。
缠绵悱恻的长吻,恨不得一直进行到天长地久,如果不是喘不上气,夏樨还舍不得推开面前的男人,只是……真的快要憋死了。
她白嫩的小脸此时已经憋得通红,圆眼浮上一层水雾,粉嫩的唇瓣愈发红润,如同火红的玫瑰花瓣,半开着的小口,急促喘息着,她原本支撑自己身体的手臂早就酥软得不得了了,要不是有秦初白的手掌在背后撑着她,想必她此时已经瘫软成一滩水,“倾洒”在沙发上了。
头顶响起愉悦清澈的笑声,秦初白一个用力,将她从半躺的姿势更换成坐在沙发上,而后半搂半抱的拥在怀里,让她的下巴抵在自己肩窝,轻声笑道:“我很开心,樨樨,真的很开心。”
夏樨咬了咬有些红肿的唇瓣,害羞的垂下长睫,红着脸小声道:“我也是。”
秦初白又吻了吻她的发顶,起身微笑道:“说真的,你应该吃点东西。”
“那我跟你一起做饭。”夏樨也连忙起身道。
“你会做吗?”秦初白故作怀疑的轻笑道:“还是让我来吧!”
夏樨心里暗暗将自己的手艺跟秦初白的手艺对比一下,决定还是遵从他的决定,抬头看他道:“那我跟在你后面看着。”
“好!”秦初白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道。
夏樨不满的嘟嘴,“我现在不是猫了,你怎么还跟揉猫一样揉我。”
秦初白拉起她的手,眸中溢出满满的柔情:“在我心里,你就是一只只用每天撒娇臭美的小猫咪,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一直待在我身边就好,让我做你一辈子的铲屎官。”
“铲屎官不好听,不过准你做本喵一辈子的饲养员。”夏樨剔透的眸子弯成月牙,在他脸颊上快速亲了一口,小声道。
见对方眼眸又火热起来,她连忙扯扯他的手,歪头无辜道:“我好想真的饿了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