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愚钝,参悟尚待时日,小僧自愿开解护法之惑。”
苗苗多聪明,马上就领悟到了:“我知道,老头说的意思要自个去想,想通了才叫参悟。”
老和尚微微颔首,“女菩萨天资聪颖,小僧尚有惑,敢请女菩萨开示?”
苗苗和方奇都乐了,“老头,你天天坐在那儿想了几十年了都想不通,难道还需要别人来开示?”
老和尚摇头:“是为身陷囹圄而不知者大有人在,小僧也不能例外。”对老豆子示意,过了会老豆子捧出一本破旧的线装书,只见上写《九字源解》著书者:荆山道人,一看就是道家学术。
他是和尚,却看道家书,可一想他师父是个牛鼻子老道,便也释然。
智禅和尚翻开书本,念道:“祝曰: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常当视之,无所不辟。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凡九字言而立……持咒而勿避邪祟,而六甲秘祝是也。”
方奇听的好不耐烦,尽是些佶屈聱牙的老古书难懂的话,打断道:“老头,有甚么不懂尽管问,你别照着书念。”
老和尚放下书本,“不为阴阳所左右而左右阴阳,不为五行所化生而能化生五行。护法作何解?”
“呃——”方奇顿时懵逼,讪笑一指苗苗说道:“那啥子,还是请女菩萨开示的比较好。”
苗苗抚手娇笑,一付乐不可支的样子,“果然是呆和尚,阴阳是为自然,人修行不能随着自然变化而变化,须葆有自身阴阳;五行是为小天地,若你随波逐流,何来修行?”
方奇人翻在空中手里的电筒便照着黑影砸下去,心里还纳闷这人速度比左宗年保镖的那种小猴子只快不慢,手电筒砸在黑影额头上掉在雪地上。
待他翻到七八米远时,借助着地上的手电筒光才看清楚,这人一身黑色衣服,手里拿着把大砍刀,浑如西方的死神相似。
两人默默对峙了十多秒,此人突然身形一闪直扑方奇,方奇心里大骂:老子又没抢你妹子,又没害什么病,你干嘛跟我过不去?!黑影一动,一股阴寒气息便从他身上鼓荡开来,震的大雪飘飞,地上的积雪都瑟瑟吹起。
方奇全身绷的像弓弦,只觉得黑影跟鬼魂一样倏尔而至,眨眼便到了眼前,身体极为诡异地向地横倒铁板桥,让过那一刀,右手里的银针便弹射而出直取对方手腕子上的神门、内关、大凌三处穴位。但不料黑影手腕子一翻,银针嗤嗤破空而过打空了。
黑影砍刀砍出之时,右腿便屈起来,以磕以弹以踢三种招法皆可。刀风走空时,右腿三式便弹出疾如闪电。可是他三招弹射出来,却见方奇身子好像面条诡异地扭曲了下,堪堪躲开右腿三式,但是对手携杂的凌厉罡气仍然压的方奇透不过气。
方奇还没弹起来,黑影便从他身上飞纵而过,一个跟斗栽下望月台向下的台阶。方奇以为他要逃跑,是以单手在雪地上一撑,双腿撩起跟在后面便是双绞腿,可惜动作没人家快,待他翻转过身体站稳当,黑影人已经看不见了。
“跑了?”老豆子也是刚刚赶到,后方奇身后说道,“穷寇莫追了,师父他老人家让你过去。”
方奇摸摸身上脸上,现在还火辣辣的刺疼,对手绝对比自己强,人家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就盖着自个一头,打久了未必是人家的对手,只得蔫蔫地跟着老豆子爬上石阶。
苗苗也跑下来,一迭声问:“没事吧?”她的手摸方奇的脸便惊呼了声,“啊呀,你脸上全是冰!”
本来方奇还在瑟瑟发抖,被苗苗的小手摸了下,便慢慢平缓下狂暴的心跳来,手在脸上胡搓了把,竟然掉下几块薄薄的冰碴子,心下独自害怕。
老豆子回头看了一眼,“没事,走吧。”
三人来到绝壁寺内院禅房,里面架着台小太阳暖风机,里面很是暖和,靠禅房中间铺着块厚厚的地毯。三人抖落身上的雪花,脱下外面的大衣挂在门后,脱下雨靴盘腿在蒲团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