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和苗苗瞅了半天,看不出和老道有什么相似的地方,这和尚身材高大又瘦,背微微有点驼,根本与老道不相符。回头看施贝贝,这厮东张西望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心思完全没在这上面。
“贝贝,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方奇憋不住问他。
“不是!”他回答倒干脆利落,田老汉很明显地舒松了一口气,干瘪的脸上挤出点笑容:“那怪我没问清楚,实在对不住。”
恶和尚跑过来:“师叔,大师请几位去后面说话。”在前面带路沿着侧面通道去往后面禅堂,不想后面的禅堂还是开放式的,后面还有个石头池子,池子边竖着块大石头,上书红色的“禅”字。
来到禅堂门口,就见门口站着三个老和尚,中间的和尚胡子都白了,干瘪的跟坐化的遗脱没什么两样,远远的就口诵佛号:“贵客光临,没去远迎,请海涵。”侧身请他们进去。
田老汉和恶和尚不能进来,只站在门口,陪着老和尚的那两个年纪也不小了,奉上茶水后住持还是请他们出去在外面等着,请三人坐下用茶,微微欠身向三人施礼,“了缘来跟我说,我还不太相信,见着你们真是三生之幸。”
方奇知道和尚可能也看出他们的身份了,也没觉得奇怪,他和苗苗可是护送佛指舍利回国的,智禅老和尚就说他们有佛光罩体;而赑屃就更不用说了,丫的他更牛逼,是龙子。
“大师,别太客套。我这位朋友是来找人的,如果有什么讯息,请告诉我们。”方奇怕老和尚文屁冲天惹的施贝贝童鞋不耐烦。
老和尚手捻念珠,二目炯炯:“我明白了,尊驾要寻找的人还没死,不过你们想找他却是难了。”
施贝贝童鞋这个块状一蹦出来,和尚和庄稼汉都吓的直往后退,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怕他,其中有个长着倒八字眉毛的大和尚挺横,一举手里的大铁棍指着赑屃骂:“大块头,有种咱们练练!”
他话还没说完,施贝贝就到他眼前,伸手夺过铁棍两手一用力弯成个圆圈套在大和尚脖子上:“滚!”
那铁棍足有鸡蛋粗细,施贝贝童鞋轻巧巧就给弄弯了,吓的这帮和尚嗷地声全蹦出去,田老汉想跑被施贝贝拎小鸡一样拎回来扔在地上。
方奇抱着胳膊上前踢了他一脚:“老头,是你勾我们来的,又说请我们帮忙再去做和尚,还请我们吃饭,现在咋又把我们困在屋子里,你到底怎么个意思?”
田老汉给摔的不轻,额头也磕破了,鲜血直流,手掌也蹭出血来,撑在地上站起身指着赑屃骂道:“我师父是个德高望重的高僧,什么时候欠过你的钱了?自打我跟着师父,他老人家从来就没拿过别人的东西,还经常施舍给穷人粥饭米汤旧衣裳。你污蔑他老人家就是对打我的脸!”
我擦!原来是这么回事,苗苗忽然“噗嗤”笑起来,“原来清了和尚是你师父?那你告诉我们他现在在哪里。”
“他老人家早已羽化升仙很多年了,到哪里找他?!”田老汉是师徒情深不容别人玷污他师父,所以才气愤做出此事,真是天大的乌龙。
施贝贝童鞋往前走了两步,伸手要掐田老汉的脖子,方奇纵身上前挡住他的手:“你先到一边凉快去,我帮你问问清楚。”
田老汉虽然气恼,但是还是挺惧怕赑屃的,脸都吓绿了。
“老头,我那朋友可不是吃素的,你要是敢骗我们,他肯定能把你掐死。你先听我说,你师父是什么时候仙逝的,是个怎么样的人,做过哪些事,有没有照片之类的,有些什么遗物,告诉我,我帮你作主。”
如此恐吓带诈骗一番,田老头怯怯地看看大块头,“娃儿没娘说来话长,我就简短地说说吧。我就是田家庄人,世代居住在这个村,别看现在人少了,早年也算个大村庄。小时候又是打仗又是闹饥荒,村里人死完了,我师父救了收我为徒,他老人家既是我师父又是我的家人。至于他做过些什么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是个慈悲为怀的老人,现在还有肉身遗脱在悬瓮寺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