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年:“嗨,围个屁啊,我是底价拿下的,也算给你们医院做点好事吧。你可别瞪眼,我决不会偷工减料,少赚钱罢了,反正赚那么多钱干嘛,不如捐献,捐献不如给你们降价。”
正好下午也没什么事,方奇和苗苗就跟着左宗年去他家玩,苗苗一进他家门便赞叹不已:“嚯,这么大的宅子,真阔气!”
左宗年说:“其实家里也没多少人,加上保姆保镖才七个人。卖掉那幢别墅填补这个洞还有盈余。”他说的那幢别墅自然就是方奇说风水不好那幢房子了。
在他家从下午就开始喝酒,边喝边聊,一直喝到晚上。期间左宗年还让他老婆出来见过面,她老婆肚子已经微微突起,毕竟岁数稍大了点,估计到时可能需要剖腹产,不过方奇还是给开了一剂补保方子,让左宗年直接去街上的药号拿药就可以了。
估计左宗年也预料到不久风暴就会落在他身上,所以现在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就连公司的账目都交给他老婆打理。从左家出来时,苗苗问他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情绪波动那么大。
方奇不想跟她提左宗年过往的血腥发家史,便敷衍道:“他这么大年纪了嘛,终于有个儿子,肯定又悲又喜难以自控,也不奇怪。”忽然悄声对苗苗说:“那人又盯上我们了,是不是要揍他一顿,好久没打架了,想不想试试?”
苗苗一听说打架顿时来了精神,“好,教训他丫的!”
两人朝着无人的游客中心走去,晚上这里路灯全开,把小广场上照的雪亮。方奇和苗苗朝着游客中心西侧公路走,那黑衣人紧追了几步,转过那栋房子竟然没看到人。
方奇和苗苗从黑暗中转出来,“这位哥们,你是不是要找我呀?”
黑衣人愣了下,拔腿就跑,方奇一纵身接连几个空心翻蹦到那人前面拦住他,抱着手臂摆出幅无赖样,“跑什么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苗苗也从那头逼上来,“别看,你跑不掉了。”
“说吧,为什么老跟着我们?到底想干什么?”
黑衣人一扭身朝着河边跑去,方奇紧跟几步伸手扯住他的衣服,不料黑衣人反应极为敏捷,身子急转跳起来便是个横劈腿。方奇闪身让开,右腿却弹射出去踢他的另外一条腿。
苗苗在一旁干起哄:“好,打上了,继续打,我给你们加油。”
苗苗也看见了,还对方奇使劲挤挤眼,好像在说:“瞧,就是他!”不过这家伙脸上的表情多少有点戏谑的意思,方奇只好视而不见。
下山的索道站却拐了个大弧弯停在游客中心,从上山到下山差不多半天时间,下山还是坐缆车的,不然走下来恐怕也得到下午了。
从游客中心出来跟那位负责人道别,苗苗非要拉方奇去姥姥家蹭饭,还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在他家蹭吃蹭喝很多天,怎么也得让他去蹭自已一回。
方奇只好跟着她去姥姥家吃饭,姥爷正戴着眼镜看报纸,一瞅见她便说:“嘿,咱家白养个丫头,天天赖在人家。”
苗苗就扑过去捣蛋,姥姥在厨房里喊:“懒虫,快来端饭!你来的还真是时候,招呼也不打一声,跟只耗子似的,滋溜下就溜回来了。”
方奇叫了声姥爷姥姥,姥姥说:“老头子,把馒头拿出来蒸蒸,正好我牙疼,少吃点饭。”
方奇就尴尬了,“要不我还是回家吃吧。”
苗苗噗嗤地声笑,“姥姥一遇到饭煮的不多就念叨她牙疼,咱们不管,就赖上啦。”
姥爷也笑:“这丫头是小赖皮,没事,饭肯定够吃的,本来我们煮了就是怕这小耗子会回来,不用蒸馒头。”
吃饭时姥姥问方奇:“我家苗苗在你家蹭饭多长时间了?下次让她交上伙食费!”
苗苗得意地咯咯直笑,“我不去他爹娘还念叨呢,我是他们的下饭菜,看见我就能吃的下啦,才不会收我伙食费呢。”
姥姥刮她鼻子:“你也不害臊!”
苗苗争辩:“啥呀,我还帮他挣钱了呢,你让他说说,这次去深广我帮他挣了多少,又不分我一半,吃他喝他算便宜他的了。”
方奇笑着说:“是呢,她不去我还真不一定能挣到这钱呢。”
姥爷要笑喷了,“你看人家多懂事,带你出去玩,免费机票免费吃喝,我看你呀,就是蹭惯了。”
说说笑笑的,这顿饭吃的也特别香。从姥姥家出来,苗苗问:“你吃饱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