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雾掩苍月,黯淡的银色铺在地上,树影交织,好似一副朦胧的水墨画。
斜斜的孤影突然插入进来,却不显突兀,自然地就成了这幅画的一部分。
“存在?”轻轻的呢喃,夏风带走了一部分,也就显得模糊了。
欢乐的嬉笑打破了宁静,陆陆续续,两三结伴,成群结队就走过这条路了。谁也没有注意到这条孤影。
一切又归于平静,偶尔零零散散的从这条路走过。
“庆典。”渴望,期盼,抗拒,悲哀……
影子缓缓迁移,如同江水合流,两者不分彼此,似乎这条孤影可有可无,有,不被注意;无,算是省心。
从降临在这世间,就是这种状态,一无所有,哦,或许除了毫无存在感的本身。
不明白存在的意义,所以也就不明白“死”的存在为什么,从哪里来,往哪里去。
他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这也许就是人类羡慕的长生不老。
一点一点的学习,去接受人类所说的各种事物存在的意义,只是因为让自己有点意义。
“在哪?”不期待有人回答。
慢慢抬起了头,月光勾勒,显出了一副清秀的脸孔。
空气抖动着,仿佛从水里收起渔网,各个方向,横竖交错的银白色细线,绷直,规则的立方体将他笼罩。
他便位于中心。立方体收缩,归于心脏,从外看显不出任何痕迹。
他不在意,那是什么与他无关。静静地站着,继续保持伫立。不知是风送来了话,还是谁在风中隐藏,那都不重要:
“终于找到了”
他,同时也是个少年,就此在这世界消失了,沙沙的响声并不是为他而奏起,碰巧赶上了。
匆匆赶来,伸长了手,不碰巧的她不想再掌握平衡。
淡淡的红,凉凉的路面,略显乱的衣服和人。
“妈妈,那有个跌倒的姐姐!”粉嫩的小女孩拉着母亲的衣角,手指伸出。
“姑娘,没事吧?”心善的母亲拉着女儿小跑过去,无心奇怪那孩子为何穿着古服。
“妈妈,她好像晕了啊,怎么办怎么办?”小女孩的慌乱丝毫不掩饰,孩子的善良在下一秒淋漓尽致,“我们把她带回家吧!”
“也好!”孩子的善良有时也是家长影响的。
谁也没注意,只有风知道,因为它带走了泪水的温度。真是无处不在的风,却从不会告诉谁所期盼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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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入神社,初日照高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