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走。我忍不住想后退。但由于还不是很熟悉轮椅,所以依然在原地丝毫未动。
实在是因为他那过于诡异的态度和如同为人送行一般的体贴。但他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说:
“您可以走了。从这个门出去,会有人带领您的,非常感谢您的配合。”
它指向了房间另一侧的门。我肯定不是我来时的那一个。
我走了过去,推开。门的那边一片漆黑。但我还是毅然决然地踏了进去。我实在不想再那个刽子手的屋子里多待一秒钟了,即使这个门后洪水猛兽,也比那个贪婪强。
他进去之后,门就自动关上了,我的眼睛被蒙上了布。由于刚从刽子手那里出来,这倒让我联想到中世纪被砍头的人要蒙上双眼,以防眼球崩出去。有一个人推着轮椅向前走。不久之后,我听到了杨桀的声音:
“你没缺胳膊少腿,真是太好了。”
我又被推回房间,看到桌子上有一瓶软木塞着的葡萄酒。我问:
“这个能喝吗?”
“放心,他们要是想害你,是绝不会用这种低级方法的。”
于是我打开木塞,却发现到在杯子里的是透明的液体。
“这是假酒吗?”
“没文化。”她边扑腾着翅膀边坐了起来。同时很多的羽毛哗啦啦的落,“这是白葡,没见过?你别告诉我,你一直都以为葡萄酒就是红的。”
“葡萄酒不是黄的吗?还冒白沫子的那种。”
“那是啤酒啊魂淡!”
“好啦,逗你玩儿呢,你能不能别扑腾你那翅膀了?再这么下去,毛都要掉光了。”
杨桀终于把翅膀收了回去。说:“你在贪婪那儿都说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
她长抒一口气,问:“那贪婪和你说什么了?”
“无非是一些神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