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把目光聚到吴一楠的身上,吴一楠站了起来,微微地向大家躬了躬身子,然后坐了下来,道:“我们古宁镇这次调研,主要就是围绕蔗料蔗进厂价的高低进行。古宁镇有制糖企业四家,其中两家一直以高价位收购糖料蔗。在我们的调研中发现,其他乡镇蔗区的部分蔗农把糖料蔗卖给古宁镇两家高价位的糖厂,其中古宁糖厂占的比例比较高,收购价也是最高的。可是,这次却突然发了个公告,降低糖料蔗的进厂价格,我跟许可福镇长亲自上门了解情况。
糖厂的老板孟向阳回答说,现在糖厂的各项成本都在增加,为了保证利润,不得已降低糖料蔗的进厂价格。尽管我们做了很多工作,但孟向阳坚持降价。另外一家,在我们做工作的情况下,同意按原来的价格收购,不降价。另外两家低价位收购的糖厂,也在我们做工作后下,同意提高收购价格,今天上午开始,已经开始以高价位收购。”
“那家古宁糖厂,什么时候开始降价收购?”华乔山突然打断吴一楠,大声地问道。
瞬间,全场突然雅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聚在华乔山的身上。
大家都知道华乔山一直反对抬高糖料蔗的收购价,说是损害糖厂的利益,一直跟孙定其对着干。现在听说糖厂把价格降了下来,应该很高兴,所以大家都静等着看华乔山的欣喜若狂。
“今天上午已经开始!”吴一楠看着华乔山回答道。
“简直是胡来!”华乔山怒吼了一声,冲着吴一楠大声道:“你们为什么不及时汇报?为什么不及时阻止?”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特别是孙定其,愕然地看了华乔山一眼,又看看吴一楠,若有所思地把弄着手上的笔。
吴一楠也很愕然,华乔山的突然转变,让他一时没了方向,他原先做好怎么对付华乔山的言词全部作废,他现在面对的是一个跟他和孙定其站在一个角度的华乔山。
“华县?长,我跟吴书?记亲自上门做了工作,跟孟向阳讲了厉害关系,可他不听,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直接给拒绝了!”许可福把话搭了过去,道:“但是,他今天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