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眼则是死死盯视着秃头店主厚实的下颚,是在对比意识里所看到的那只圆大的下巴,并且微笑地点了点头,似乎多半已经确定了这个秃头店主就是那个行凶者。但问题的关键是匕首的那淌鲜血到底是谁的?对方仅是受伤,还是已经死了?如果死了的话,尸体又在何处?而老人的记忆为何会呈现出这样的影像?难道,老人也在案发现场?……总之,因种种疑问困扰着忆眼,所以他决定先不打草惊蛇,而是等待调查真相的时机,便冲冰语递去了个眼色。
因眼见对方面冲自己猛眨眼睛,起初冰语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但由于对方眨个不停,只得装作明白的样子,夸张出恶声恶气的语态道:“那——那你还是赶紧把你的老父亲给带走吧!”
“好好好!我们这就走!”秃头店主一脸猥琐的笑容,领着父亲正准备离开,但老人明显有所挣扎,却是被儿子紧紧抓住,拖出了房间。“不好意思!打搅两位的好事了。”
眼见老父亲被自己的儿子生拖活拽,似乎有话想说,但冰语不便上前阻拦,难免一阵心疼,直至那对父子俩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之外。
“那家伙一脸油腻的猥琐,似乎是在说我们有什么,难道你这都不生气吗?”冰语因为气恼,正嘟嘴地不满。
忆眼则是保持着一副风轻云淡的笑容:“我根本就不跟他一般见识。”
“怎么?”冰语一把抓住对方:“你都不想帮助那个可怜的老人家吗?帮他找回自己的小孙女?”
忆眼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淡然:“老人都已经被自己的儿子给带走了,你还想怎样?”
“哼!我觉得他那儿子有猫腻,说不定是冒充的。”冰语振振有词:“那家面馆的店伙计不是说了吗?老人的儿子离开了整整二十年,谁知道在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种事情急不得。”
“怎么?”相对于忆眼的平静,冰语却是一脸愈加生气的模样:“你一点都不关心那个老人的安危!”
忆眼的脑海里则是再次闪回从老人的记忆深处所获得的那些零碎的信息,特别是那把滴血的匕首,不免皱起了烦躁的心绪:“我的冰大小姐,你就别操心了,我这心里有数。”
说着,忆眼就要转身离开,却是被冰语拉住道:“咦?你这就走了?”
“怎么?”忆眼回头,望向女孩:“你是想让我留下来?”
原本,这不过是句无赖的玩笑,但配以对方那双桃花眼,就如同天生含情,令冰语方寸大乱:“你——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是我在胡思乱想吗?”调笑的同时,忆眼步步紧逼,冰语步步后退,脚下失神一跌,身体仰面倒在了床铺上,微微敞开了浴袍的胸怀,可见其雪白的双峰简直是呼之欲出。
“你——你要干吗?”冰语慌忙用手捂护住胸口的浴袍,尽管言语质问,却是内心期待,她只是不想表现出自己太过轻浮。
“哈哈!”忆眼仰天大笑,放平右手臂,天英飞过去,掠过冰语的头顶,抓住主人的臂膀:“天英,我们回房!”
于是,天英面冲冰语咕咕点头地告别离开。
眼见这一人一雕潇洒离去的背影,冰语摸了摸滚烫的面颊,神情又气又恼地坐起身:“什么嘛!逗人家好玩是吧!对了!他怎么知道我姓冰?哎呀!好困,不想了,睡觉!”
冰语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光脚跳下床,反锁上房门,面扑向床铺,盖裹上被子,到底是没心没肺,很快便面带微笑、心满意足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