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悲痛的笑声响起，复又顿住，莫沁惜表情麻木，眼神空洞的道:“阿绝，你想渔翁得利我懂，让殇家和莫家决裂也有很多种方式，我都可以不怪你。

可是，你为什么独独要设计她呢？还让她成为家族的罪人，成为殇家眼中的敌人。

你明明知道她是谁，你还瞒着我，一直瞒着我……”

“……”被莫沁惜声音里的怨恨定住，傅绝哑口无言。

“要不是我无意听到春语说的那封信，我就不会知道，她得绝望到什么地步，才会向我求助，只是想让我好好照顾无涯。

可是，我亏欠了她这么多，却什么都没为她做。”莫沁惜无力的说着，泪水早已花了脸。

她苍白的手突然紧紧抓着心口的位置，眼神悲痛绝望的看着傅绝喃喃道:“阿绝，我这里好疼啊，你为什么让我这么疼呢？这么多年，我们到底算什么。”

“阿惜，对不起。”傅绝涩涩的道，仿佛喉咙被堵住了似的。

“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什么呢？真正对不起的人，已经不在了啊！

阿绝，你要我怎么办呢？我又还能怎么办？

十年了，我每天过得生不如死，可是现在无涯出现了，我终于可以安心的解脱了。”说到这里，莫沁惜突然笑开，笑容如当年花灯会初遇时般纯真，声音干净如不知世事的少女继续响起。

“阿绝，做了错事，就该赎罪的对不对？”傅绝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心口一阵剧痛，身子突然无力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