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成三出来,说穿好了,这才让沈映月进去,梁寒初跟在后头。
沈映月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混杂着难闻的气味。
她看了下这屋子的窗户,似乎很久没开了,难怪屋里那么闷。成三的弟弟每天都要吃药,还经常用药外敷的,屋子常年不通风,药味都捂出臭味来了。
“怎么不开窗?”沈映月皱着眉头问。
成三很不好意思。
“我……大夫说我弟弟他吹不得风,会容易着凉,所以不让他吹风……”
“那也没说屋子不可以通风的,去把窗户打开,都打开。”沈映月无语了。
只是梁寒初还忙着耕地的,开荒这事儿最难办的地方不仅仅是处理地上的部分,地下的树根也要清理干净,不然不知什么时候又长出新苗来了。
村里男人不少,梁寒初这样力气大的男人却不多的,大家平时过的都是苦日子,饭都吃不饱,又有几个能有梁寒初那样的体格的?因而梁寒初也难走开。
沈映月只好等。终于等到村里新开荒的地儿翻了一遍,等着人翻第二遍的时候,梁寒初才能抽出空来,夫妻俩才跟着成三一块儿回去。
“月娘,真是不好意思啊……本来看病这事儿就是麻烦你了,结果还得你亲自上门去找我弟弟去的……”成三十分抱歉。
沈映月摇了摇头。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呢?都是自己人的,何必这般见外的。我还觉得不好意思呢,你弟弟病着,你帮了我们家这么大忙,我却拖到现在也没帮上你弟弟的忙的。”
“好了你俩,都别说了,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梁寒初道。
沈映月和成三这才不抱歉来抱歉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