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刑道术对他的态度也不气恼，依然笑呵呵的道：“嘛，既然大小姐都同意了，我这个外人也不可能去反对，不过作为前辈我可是要提醒你一下，这边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要是抱着好玩的目的还是趁早回家洗洗睡吧，傻白甜的世界其实挺美好的。”

“你废话真多，我在第一次接触你们那个所谓异世界的时候可是被活体肢解了好吗？在‘不是闹着玩的’这一点的认识上怎么也比你强烈吧。”于文昊想再来个白眼，总算是克制住了。

“好吧好吧，算我多余。不过既然反正都多余过了那就不妨再多一句嘴，你虽然复活过一次，但可不要就觉得这种好运气是理所当然的，否则下场会很惨哦。”刑道术是真心出于善意做出提醒，但是奈何人家不领情。

这回于文昊连话都懒得说，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就算做回应。刑道术对此很是无奈的心中苦笑，为啥每回自己出于好意做点啥的时候遇到的总是这种态度呢？如果于文昊知道他怎么想的话，也只会回他一句你活该。

收拾心情，失落可是跟刑道术最不相符的情绪，脸上继续挂着本色笑容开车中还伸手一巴掌拍在于文昊身上说道：“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如此觉悟，那前辈我就不吝赐教你一番了，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吧。”

揉着肩膀于文昊看着刑道术这么自然的就接过了说明的工作，虽然不想理他，但透过后视镜看到魂月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入了闭目养神状态，一副完全不想再开口的模样也只能无奈认命。

“我是想问刘璇雯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遇到的她跟我以前印象中的她根本没有区别，好像压根就没有那天晚上的记忆一样。所以那天晚上究竟是不是她，她没有那天的记忆又是什么原理？”虽然于文昊也不反对魂月冥那从头说起的说明方式，不过他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果然最关心的还是女人啊，我早看穿你了。”

“你少废话！别扯有的没的！”于文昊对于这个上来第一句就跑题的家伙感到有些抓狂。

“好吧好吧，真是没耐性。”嘴角一扬刑道术终于认真了起来，“先就结论上来说那天杀你的人确实就是刘璇雯。不过虽然物理上是通过她的手，但严格意义上也不能说她就是杀人鬼。”

“什么意思？”于文昊让他的一通弯弯绕给弄糊涂了。

“因为内在不同。”

“恩？精神分裂？被附身了？还是被洗脑了？”

“都不错，但不准确。”刑道术扯起嘴角，他对于文昊的脑袋还算灵活表示愉快，“准确的说是她的灵魂出了问题，她的灵魂已经被蛊惑而发生了变质，但由于蛊惑没有完全成功，所以她还保留了一部分作为人类的意识也就是你今天见到的那个刘璇雯。”

“蛊惑？”于文昊准确的注意到了刑道术话里的关键词。

“对，杀人鬼是会传染的，而这个传染的方式我们称之为蛊惑。顺便命名者是大小姐。”

“传染？！”这个词让于文昊整个人都陷入了惊恐。那现在这个城市还有救吗？不会突然从天上掉下颗核弹把这里核平掉吧？

“冷静，杀人鬼确实是靠着传染的方式诞生的，但这可是需要条件的。”刑道术安抚了他一句然后没有卖关子直接继续说道，“因为蛊惑方式的其中一种，有两个条件，其一是与杀人鬼发生接触，这种接触不一定是要发生身体接触，甚至只要待在附近就会有被蛊惑的风险，确实很恐怖啦，不过你等我说完。而现在这个城市的社会秩序还没有被彻底毁灭的原因则是还有第二个条件，那就是会被蛊惑的只有知情者。而这也就是一开始什么都不跟你进行说明的原因。”

听到这里于文昊明白了之前魂月冥所说的‘知道’即是危险的源头是什么意思了。原来真的只要知道了就回不了头了啊，一开始于文昊真的认为那只不过是一种修辞方式。

“那可怎么办？那我们不是都有被蛊惑的危险了吗？那还怎么去解决问题？”顺着刑道术的话于文昊很快想到了一个大问题。

“就是因为这样，其实目前来说我们第零科完全就是打杂的，就好像我现在只是一个司机。真正负责杀人鬼事件的只有大小姐。”刑道术的话里透露出了一股无奈与不甘，而此时靠魂力驱动身体对情感异常敏锐的于文昊还发现了一丝压抑到了极致的愤怒。

于文昊不禁侧目，看着这个脸上依然带着轻浮笑容的家伙猜测着他究竟遇到了什么才会产生这种情绪。

而此时刑道术想起了自己的一个同事，准确说是前同事，那个正直到骨子里的家伙竟然带着笑容用锤子砸碎了一个路人的四肢后又将其脑袋砸烂的场面。当时在场的他们全都因为过于震惊而忘掉了该做些什么，就只是那么愣愣的看着，好在身为警察的职业本能还是促使着他们上去将这位优秀的同事制服。没错就是因为这位同事太优秀了，因为他是第一个发现杀人鬼是会传染的人。

然后直到魂月冥的出现为止又陆续出现了几个被蛊惑的同事，好在这时他们都有了准备并没有再像第一次那样酿成惨剧。然后他们灵科的所有人就怀着愤恨被强制撤出了第一线，做起了美其名曰协助的打杂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