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没有装下多少东西,这是要打发叫花子吗?
不过,左丰还是耐着心思伸出左手接过。
当从缝隙中瞥到一张金票的影子时,左丰不由心中一喜。
待得手指撑开,看到上面的数字时,更是满脸的欢喜。
将布袋塞入怀中,而后看向冯易欣赏地笑道:“你便是风无极吧?”
冯易虽然心中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嗲声嗲气的娘娘腔,不过脸上却是谦恭的笑道:
“不错,某便是风无极。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奴家小黄门左丰,风无极,你,不错。嗯,奴家很满意。”
虽然没有竖起兰花指,但冯易却是好一阵恶心,都感觉快要反胃了。
尼玛,虽说你少了个活计,可毕竟还是男儿身不是,自称奴家,这尼玛……
“哦,原来是左黄门,真是失敬失敬。左黄门快请里面坐,我好让人给左黄门奉茶伺候着。”
“不必了奴家还有其他事,宣完旨就走,就不多逗留了。”
左丰一张比女人还白皙的脸庞上绽露出“迷人”的微笑,尖细的声音当真是让人有些欲罢而不能……
“没想到左黄门如此繁忙,那风某便不再多留了。不过既然左黄门事务繁忙,我看这圣旨也别宣了,您直接交予我便成。”
冯易抱拳恭维两声,继而眼珠一转笑着说道。
“这……”
左丰不由一阵迟疑,不过很快便点头笑道:
“那好吧。奴家在此处却是要恭喜风都尉荣升屯骑校尉了,日后若是风校尉发迹了,可莫要忘了奴家才是。”
冯易几人皆是眼前一亮。
屯骑校尉?这可还真有点出乎意料……
屯骑校尉可不是平常的从军校尉,它可是四品的野战五校尉之一,与西园八校尉同一级别;
甚至与中郎将也是同一级别。
只不过中郎将在实际地位上却是要高于校尉。
但不论如何,即便日后还是要受朱儁管辖,但却已然有了很大的自主权力。
起码以后只用照顾朱儁的情绪便行了,至于其他人却是可以不用再行下属之礼了。
“左黄门说的哪里话,日后还要左黄门多多提携才是。”
冯易接过圣旨,继而笑眯眯地说道。
“呵呵,好说好说。来人,抬上来。”
左丰微微一笑,继而朝后挥挥手。
“诺!”
左丰身后随即走出两个禁卫军,将一口铜箱摆到了冯易的身前。
“这里边是风校尉的官服、印绶,以及陛下恩赐的三品龙镶刀。风校尉日后可要奋勇杀敌,切莫辜负了陛下一片苦心呢。”
左丰指了指铜箱对着冯易说道。
“一定!左黄门放心。”
冯易自然是点头应诺。
左丰轻轻颔首,继而朝着冯易拱拱手笑道:
“既然任务完成,那奴家便先行告退了。”
“左黄门辛苦了,一路走好。”
冯易亦是笑着拱手送别。
随着左丰等人远去,冯易三人却都是一阵喉头发痒,想要吐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无弹窗“阿父,那个风无极当真有你说的那般功劳?”
等到许鹭在哭叫声中被拖下金銮大殿,灵帝这才怒火稍熄,而后侧头看向张让问道。
“回陛下,确实如此。右中郎将朱儁大人在折子中说的很清楚。”
张让恭声回道。
“以区区一万多兵力竟然能在半日内连下三城,而且还一举斩杀了黄巾大渠帅波才,当真是员虎将!
只是朕为何从未听说过他?此人是什么来历?”
灵帝赞叹一声,而后却是有些疑惑的问道。
“启禀陛下,风无极乃是异人,故而陛下不知其名亦是正常。”
“异人?”
灵帝蓦然眉头一皱。
看着灵帝眉头皱起,殿内的文武百官顿时心思各异,张让亦是心中一突。
没人知道灵帝那闪烁的眼神说明着什么……
不久,灵帝忽然放声大笑,继而叫好道:“不错!区区一介异人,竟然能够立下如此大功,当真不错!
来人,拟旨!”
“诺!”
“兹有南厢军第一部左都都尉风无极,于征剿黄巾贼寇时战功赫赫,特擢升其为屯骑校尉!赐四品官府、印绶,赏三品龙镶刀!
望各营将士以风无极为榜样,奋勇杀敌、建功立业!”
灵帝此旨一出,顿时引得殿内响起一片吸气声。
从一个小小都尉直接擢升为四品屯骑校尉,这也太夸张了吧!
“陛下,万万不可啊!
想那风无极只是一介来历不明的异人,而且其战功也根本无法与这样的奖赏相匹配!
微臣觉得,赏他一个普通的从军校尉便已然是陛下开恩了!”
谏议大夫夏牟起身朝着灵帝恭敬施礼,继而劝阻道。
“是啊,陛下。如此重赏不合常理啊!”
司徒王允亦是起身谏言道。
“此事便如此定了,无须再议。”
灵帝龙袖一挥,制止了众人的进言。
“这,是!”
众人只得无奈称是。
“陛下,左丰此前刚刚从北中郎将那里返回。
听他所说,北中郎将卢植不仅打了败仗,而且态度蛮横,对陛下甚有言语不到之处……
而且他还丝毫不知吸取教训。若是再让他统军对付黄巾贼首,恐怕前景渺茫啊。
毕竟匪首张家三兄弟尽皆聚集于冀州,兵力雄厚。卢植将军心生畏惧、不敢再攻也是常理……”
此时,张让却是脸上露出一丝迟疑,继而叹息一声对着灵帝说道。
灵帝顿时眉头一挑,卢植这个老匹夫竟敢对自己不敬?
“哼!他吃了败仗,朕还未找他算账呢!他竟然还敢畏敌不战?
当真是混账!差人将卢植押回帝都候审!”
殿内文武百官顿时大惊,同时对张让等宦官更是恨的要死。
这些个蛀虫,平常贪恋钱财也就罢了,此时竟然还敢插手军国大事!
天子也不知被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如此轻易听信宦官的谗言!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