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盯着眼前的小碗都是不知该如何动作,吃吧,这玩意儿一看就像有毒的样子;
可不吃吧,又是对新上任的州牧大不敬,并很有可能招致大祸。
俗话说的好,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是那位州牧想要找个由头杀鸡儆猴的话……
此时,无极军的相关人员也才渐渐上场。
当先领头的不必说,自是安敬思无疑;
其后紧随的则是高长恭、荀彧、荀攸、张飞、典韦、许褚、伏虎等人。
至于郭嘉的话,他仍然是潜藏在幕后,静静地观察、筹谋,并进一步的布局和完善……
“没想到今日会有如此众多的宾客前来我幽州赴宴,身为州牧大人麾下一无名小将,安某倍感荣幸!
同时,亦感谢各位能够不辞辛劳的前来!
主公已然吩咐过,今日前来之人,不论是何身份,目的为何,皆是我无极军、我幽州之客;
只要诸位没有做出不敬之举,那吾等便会好生招待!
但主公同时亦言明,无极军之威严不容挑衅!幽州之稳定不容破坏!
任何人若胆敢肆意妄为,休怪我无极军刀下不留情!”
待得众人一一入席,安敬思起身朝着对面的人群抱拳表示欢迎,而后却是语气森冷的划出了红线。
众人微一沉默,显然难以从安敬思这番模棱两可的话语中推测出想要的信息来。
相视一眼后,景龚率先起身笑道:
“安将军乃是风州牧麾下第一神将,乃无极军顶梁之柱,岂可称得‘无名小将’四字?
能得安将军接风洗尘吾等自是荣幸不已,不过却是为何不见风州牧的身影?”
荀彧呵呵一笑道:
“景刺史多虑了,我家州牧大人只是偶感风寒,前不久刚刚服了药需要静养;
故而暂时不能出来招待,还望诸位海涵。”
这几天的事着实风波诡谲,他和荀攸自然都感觉到了无极军内部人员对于他二人的警惕之心;
这让他二人一阵苦笑的同时,心中仅有的一丝犹豫不定也被抛却开去。
被怀疑的滋味自是不好受,可也正是如此,却更让他们进一步看清了无极军所有人员众志成城、团结如铁的韧性。
一个势力最怕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强大到无法匹敌的外患,而是纷乱四起、勾心斗角不断的内部倾轧!
无极军一路走来,他们也算是半个见证人。
从最初的兵少将寡,一直发展到如今的坐拥一州、麾下良将数十、大军数百万,可无极军内部却根本不曾出现过半点不睦或崩乱的景象;
这点才是真正让旁人惊叹、让敌人畏惧和战栗的因故所在!
无极军本就在风无极的带领下所向无敌、纵横睥睨;
再加上风无极那神秘莫测的驭人手段,而今又占据了一块偌大的根基之地;
如此万事俱备,何愁大业不成?
荀彧及荀攸已然下定决心,此生必真诚奉风无极为主公,并一展己身之惊世才华!
{}无弹窗竹杨松柏齐聚首,傲骨峥然汇黔雍。
虎下松岗狮出笼,挑旗看剑草影瞳。
已是正午时分,宽敞的州牧府大院内早便坐满了人。
不过这却也是分了层次,高高的主位自然不必说;
其下的则是分成左右两排各摆了八个较大的案几,而后在中间留出了三十余米的空余距离,这才开始布置数量最多的小型酒菜案桌。
眼下那些小案桌大都已然有人落座,不过最靠近主座的那些位置却还无一人落座,而且那块的气氛亦是显得紧张不已……
“无知小儿!此处何来汝之事?
丁刺史,家奴就像豺狗,调教的好能帮你看家护院;
可若是调教不当乱咬人,那后果可是十分严重的……”
韩馥冷冷瞪了一眼挡住自己想要前往右手第一席道路的俊酷汉子,而后看向一旁的丁原嘲讽道。
丁原原本正在假装什么也没发现,仍自低头好似在沉思着什么;
可听到这句话后,顿时被气得火冒三丈;
正欲反讽之时,那个挡路的高大汉子却是陡然冷哼一声,而后一道汹涌的气势朝着韩馥疯狂涌去……
“大人小心!”
韩馥以及身旁的长史耿武都是脸色一白、难以动弹,不过身后却是有两人大喝一声冲上前阻下了那股气势威压。
眼见两个无名小将竟然挡下了自己的威压,那俊酷汉子不由脸色一沉;
嘴角划过一丝不屑冷笑,继而气势忽然暴涨,直冲得那二人瞪大了眼、脸色泛红,胸膛更是一阵急剧起伏……
那汉子正欲再加点料时,丁原却是终于开口。
“何事搅出这般动静?嗯?奉先,汝在作甚?还不快快住手!”
吕布眉头微皱,好似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一扬披风,缓缓收敛了气势。
韩馥暗舒一口气,而后朝着那二人关切的问道:
“儁乂,敬志,你们如何?”
张颌和高览缓过气后,却是相顾骇然失色。
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那人会如此厉害,而且看其轻松的模样,恐怕还未爆发全部气势……
压住心中的震惊,二人抱拳朝着韩馥道了一声“无碍,多谢大人关怀”,而后便又退了回去。
“哈哈哈,区区虚位而已,何必闹得如此不愉快?
照曹某人看,大家伙儿随便落座也就是了。”
此时,一直在不远处静静观瞧的曹操却是忽然哈哈大笑出声。
“曹校尉此言可就不对了,礼制乃立世基本,更何况吾等皆是大汉王朝的栋梁基石,岂能不注重?
按理来说,这上手之位理应是三位刺史中的一位来就坐;
可此次你我二人乃是奉了天子之命前来,那象征的便是天子威仪,难不成还要让天子屈居在几位刺史大人的下方?”
其他人尚未出声,袁绍却是踏前两步连连摇头表示不认同。
丁原、韩馥,以及景龚都是面色一变。
好个袁本初,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也就罢了,竟然还说出此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