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诸位细细思量,莫要白白送了性命!”
“哈,哈哈,哈哈哈!”
白欣德听得风无极骂他小白脸,更一脸无视他的姿态,顿时便火了,欲要发怒时,却是被那中年玩家拦了下来。
一阵有些干涩的大笑之后,那中年玩家冷哼一声喝道:
“风无极!你少糊弄人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不就是想争取时间尽力恢复吗?哼!
窦将军……”
眼见得那中年玩家恭敬的朝着自己抱拳请示,实则是在催促,窦融不由暗叹一声开口道: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论如何,吾不可叛主,更不可弃家人于死敌不顾。
燕王,对不住了!”
随着窦融大手朝前一挥,顿时持盾重步卒率先压上,其后长枪兵、长戟兵、刀剑兵、钩链兵依次紧随,织成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开始朝着冯易逼去。
至于那些弓箭手和弩手,却是并未上前,亦并未再张弓攒射;
毕竟,谁也不知道风无极是否真的到了极限,倘若那箭雨再次被反弹,那他们可就是自寻死路了……
一众原住民士卒虽是心中波澜起伏不定,可将令如山,而且他们对窦融还是极为信服的;
既然窦融不曾改换阵营,那他们也只能继续朝着风无极刀戈相向了……
有些可惜的摇摇头,不过冯易也不气馁,起码也争取到了一段并不算太短的时间,体内的内力终还是恢复了一些;
虽说还是很少,可起码用来跑路还是差不多的。
下一瞬间,腿上瑶琴消失,其后,冯易的身形亦是倏忽间便不见了踪影。
眼见得冯易突然没了踪影,一众围拢上去的士卒顿时一愣。
远处,那中年玩家嘴角却是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十余息后,西侧忽然传来一阵极为嘈杂的叫喊声,中年玩家急忙转头看去,却是发现一道身体周边缭绕着黑雾的模模糊糊的人影正在飞速奔窜,而两侧则是有玩家在大呼小叫的追逐着。
“哈哈哈!风无极!你以为你的那点把戏当真能够遍地吃鲜吗?
哼!隐不了身,我看你还能往哪里逃!”
中年玩家发出一阵兴奋而得意的大笑声,之后转头正欲再度催促窦融时,却是发现后者已然拍马朝着风无极所在冲了过去,同时更吩咐旗手和鼓手下达了一系列命令。
一条宽阔的街道上,冯易运转凌波微步极为巧妙而轻松的让过一道道疯狂的攻击,行云流水般的朝着前方疾奔;
不过他的眉头却是深深紧皱着,自己的匿踪术竟然被破了!
这下可当真麻烦了,这城内的敌军毕竟太多,自己这样一直打转也是逃不出多远的,因为内力毕竟有限。
更何况还有一个窦融在,即便是自己成功出了城,那也迟早会被追上!
数十万人围剿一个内力所剩无几的高级武将,冯易的结局好似是已然注定?
一时之间,最接近传送阵广场的数万军卒乱成一片,连带着也惊得后方的士卒一阵慌乱。
瑶琴一架破箭千千,势以力钧斩军数万!
利箭纵横、人仰马翻,须臾之间,毫无防备的大军便遭受到了极为沉重的打击,过万人瞬间惨死当场,更有数万人瘫倒在地上不断翻滚哀嚎。
如此疯狂一幕莫说是其他人了,即便那窦融都是一阵胆颤魂丧!
须臾戮敌破万,这岂是人力所能及?
不过定下神来后,窦融却是捕捉到了风无极那陡然苍白一片的脸色,以及其额头上渗出的密密麻麻的汗珠。
还好还好,看来那风无极如此一击亦是到了极限。
虽然对于琴音大规模的杀人犹自感到万分难以接受,但所幸对方并非强的无法理喻……
想来也对,一个人的内力毕竟有限,不论他手段如何诡异,内力总不可能是无尽的!
窦融猜得不错,冯易此刻确实极为虚弱,要以一己之力将近十万的箭矢给拦截下来并反向弹射回去,这种工程想想就恐怖;
而他虽是有着宗师境界的琴攻辅助,可那一瞬间他浑身的内力却是如同瀑布一般瞬间宣泄而出,不仅涨的他体内经脉差点破裂,内力更是百不存一,几乎到了枯竭的地步。
眼下的他莫说是再次发起攻击了,即便是想要动一动手指都极为艰难。
他亦是不曾想到这一击所耗费的内力会那般的恐怖,以致于而今真正的陷入了巨大危机之中。
不过他并不后悔,最起码算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燕王,不得不说,您确乃这天下间真正的传奇!
不仅谋略超凡入圣,而且自身战力更是远超本身实际实力,仅凭区区一杆瑶琴便杀伤吾麾下数万士卒!
但,燕王毕竟也是人,是人便有着极限!
观燕王神色,怕是也到了极限吧?不知若是再来一波箭雨的话,燕王又是否能够撑得下来?”
正在一帮侥幸存活下来的玩家暗自惊恐忐忑不已的时候,窦融的冷笑声却是使得他们双眼一亮。
仔细一看风无极的状态,发现还真是如同窦融所说,风无极此刻满脸苍白,豆大的汗珠更是不断的从他脸上滑落。
终于缓过神来但仍然十分虚弱的白欣德此刻极为阴冷且仇恨的暗暗瞪了一眼窦融,而后在几个玩家的搀扶下上前几步朝着冯易喝道:
“风无极,识相的就赶紧投降!若是你肯臣服在本少爷膝下,并将整个燕军的指挥权拱手让出,再将那卫子夫、阴丽华还有陈阿娇献给本少爷;
说不定本少爷心情大好之下,向我爷爷求求情,就能免你一死。
到时出了外间,我们照样可以友好合作!
风无极,你觉得这样如何?”
闻得白欣德之言,不仅是窦融再度皱起了眉头,即便是那些其他的玩家亦是满脸的无语,像是看白痴一般的瞄向了白欣德。
开什么玩笑?!
风无极要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人,当初早便屈服了,又如何会走到这一步?
冯易神情淡漠的扫了一眼白欣德,却并未动怒,因为在他眼中,这白欣德早便是一个死人,根本用不着因为一个将死的白痴而气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