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们在说什么啊？”看张然陷入沉思，司机忍不住问道。张然的话他能听到，可这女人口中，完全像是在呢喃，又像是在哭泣，他一句未听懂。

“怎么，你听不到吗？”张然诧异道，明明自己能听到，而他却说没有听到。想了片刻，多半和自己这个体质有关，毕竟自己现在处于人和鬼魂的中间阶段。

司机摇了摇头，既然张然能听到，多半是个高人，心中生了几分敬意。要是放在以前，他是不信鬼怪，可现在亲眼目睹，任谁也无法忘却。

以前张然也听说过，死者与活人是不能说话的，除非被鬼遮了眼，才能听到，但那样的话，人的魂魄就被拉过去了。还有一种，就是一些道士通过特殊手法，可以与鬼魂通话。

但不仅仅只有道士可以，像最东北的跳大神，南方的巫术，都可以。

“我答应帮你找到你的女儿，但你应该先把这鬼打墙撤去，让我们离开。不然，我们如何出去找人？”张然对着女人说道，捞尸也是白天干的，大晚上的，谁还能捞尸不成。

“多谢！”女人说完整个人就淡淡的消失了，想必是暂时离开了。司机虽然知道她是鬼，可看到她就这么消失，心中还是有些发怵。可当他看了一下眼张然，却发现张然毫无反应，心中的敬意又提升了几分。

女人已经离开，既然这样，那么鬼打墙也就不存在了。两人也总算可以离开此地了。

过了十分钟左右，这才到了孤儿院，多给了司机两百，让他明天白天报警，打捞湖中的尸体，也算做一件好事。

张然敲开孤儿院大门时，已经接近凌晨。陈婆婆才刚睡，因为她平时做些手工，换取一些钱财，供孩子们的吃穿。

当陈婆婆看到张然，一下把他抱在了怀里。报道说张然死的时候，她抹了很长时间眼泪。张然是她养大的，是她的孩子！

当张然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有些不安，新闻说他已经死了，现在好好的出现在她面前，陈婆婆的脑子有点不够用。

“陈婆婆，因为特殊情况，我没死。”张然解释道，他不想让陈婆婆知道自己是个半死的人，不想让她担心。

“没死就好，屋里坐吧。”陈婆婆看起来很开心，带着张然进了屋。

进了屋才发现，张然的脸上有包扎过的痕迹。“这是怎么了，和人打架了？”陈婆婆关怀道，张然从小就没消停过，因为是孤儿的关系，经常和人打架，没想到大了也不省心。说着就要去摸伤口。

而张然看到她的手过来，却如触电般的退后了一步。他的身子是冰的，如果让陈婆婆知道，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他也自己想过，自己身体的异样，不让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