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再商量商量。这碗怎么说也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两百块都不够我的路费。一千怎么样？”

听张然这么说，老板也没了底气。这个碗不像玉簪，即使不是什么宋代的，也能值个几千块钱。这碗要是没有点收藏价值，还真不如路边的普通瓷碗值钱。

“三百！”

“八百！”

“四百！”

“七百！”

“五百，一口价。你也别说什么，这东西要是好，我兴许能挣个千把块。要是这东西没价值，还真不如路边乞丐的碗。”

“好！五百就五百！”蚊子再小，那也是块肉。这东西又没有成本，自己只不过拿水清洁了一下。何况今天刚成交一笔大生意，这些小钱也就不纠结了。

拿着破碗，张然又逛了片刻。路边的摊位实在没有能让张然心动的东西，他不会看古董，路边即使有蒙尘的明珠，那也不是他可以得到的。

至于店里，张然也看了一些。好东西还是有的，张然就看上店里的一支笔，笔杆是玉做的，毛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看起来非常具有灵气。

张然试探的问了一下价格，十二万的价格让人望而止步。

回了那个小店，随便购置了一些家具，让这个小店看起来没有那么空旷。随后花费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又画了一些低阶的符箓，背后墙上挂着八卦，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住的地方距离店很近，就一小段路。张然回了住处，拿出上午的破碗，放在台灯下仔细端详。破碗上的钟馗，生得豹头环眼，铁面虬鬓，张然看的出神，竟慢慢睡了过去。

这一觉是张然活后，睡的最安稳的一次。梦中，他梦到了钟馗，梦到了形形色色的鬼，乌压压一片，却听钟馗一声喝，如一道响雷，鬼群皆跪拜，好不威风。

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拿上让他做梦的破碗，去了店里。

本来想的是开个店，每天做几单生意，然后数着大笔的钞票进口袋。然而事实却是，整个上午没有一个人前来，哪怕是进来看一眼。

张然扯着脑袋想了半天，才想通。人有人的生活，鬼有鬼的路途，两者一般不会相遇，有些人一辈子都未必能遇到。那自己这个职业，就有些三月不开张，开张吃三月了。

上午无聊，张然就研究这个碗，研究一上午，总算研究出一点东西。这碗上的裂纹，不像普通碗的裂痕，更像是被某些东西打烂，然后又被后期拼接上的。不过拼接的好，不仔细看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