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告诉我，你男朋友半年前失踪了，你也失踪了。我大胆猜测一下，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记不得了。对不起，我的头好痛，只要我一回忆起就会头疼。我被困在这里已经不知道多久了，我很害怕，有时候我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但是不管我喊得有多大声，他们都听不见，我怕黑，你能来救救我吗？』

现在只差最后一个问题了。

『这么长时间，有人给你送过食物和水吗？』

沉默中的等待是种煎熬，虽然只是几分钟，但犹如过去了几个世纪。

『没有。』

女孩是鬼。

虽然有了猜测，但当事实被验证，它对我的冲击依然巨大，这是超越我所有认知的客观存在，除非我此刻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躺在床上，不然所有的心理准备都是不堪一击。

此刻说我三观尽毁也不为过。

我看了一下电话，仍然在通话中，我试图继续与之对话；

『你叫什么名字？』

好半晌，那头才传来回答：『陈琼。』

『好的，陈琼，你还记得什么？』

『我好像记得我男朋友上班的地方。你让我想想。』

等待了不到半分钟。

『你听说过宝乐公司吗？』

不用想，我知道这家公司，很巧合，就是我明天要去上班的单位。

『我明天便要去这家公司上班。』

『真的吗？不过你要小心一个手背有十字疤痕的人。』

这句话很莫名其妙。因为在我的追问下，陈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她说一个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接着便脱口而出。

我继续问了她一些问题，她都是回答不知道，或是记不清。我忽然想开她玩笑，说她是一个糊涂鬼，幸好及时管住了嘴。

有新的电话打进来，我查看了一下，是燕子，对陈琼说了一声，接通燕子电话。

『你在家吗？』

『在。你过来了？』

『在楼下，快帮我开门。』

燕子走入屋内，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怎么这么冷，你开空调了？』

我手指空调，燕子顺着看了一眼，她立即缩起脖子，往我身边靠近了一些。

『她有再来电话吗？』

燕子小声问道。

我点头回应。

『确认了吗？』

我继续点头。

『是人还是鬼？』

我没有出声，只是做了一个口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