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的放松，生活也很惬意；有电话里的陈琼，身边的朋友，夫复何求。

如此便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当警/察找上门的时候，我才刚睡醒，还在迷糊中，就被带到了局子里。

生平第一次！

程晓东遇害的那晚，我和冬瓜、李三斤在郊区，但我坐在后排，监控拍摄到的画面无法确认我是否在车上。

再一个，我接受了程晓东转赠的房产，还立即变卖了；有动机，有作案时间，所以我的嫌疑最大。

这次只是问话，还没有直接证据，所以又被放了出来。

刚走出局子，来了一个电话，陌生号码；

『熊先生，请问你需要律师吗？鄙人自荐！』

『你谁啊？』

『王潜，您还记得吗？』

他也是够拼的，我才走出局子不到五米，他就知道了消息，且准时来电，可谓神通广大。

『鄙人在律师界混迹多年，还算有些人脉。如果熊先生有空，不妨见一面？』

『我没钱，请不起律师。』

『熊先生不是刚收益百万吗？』

『花光了。』

『无妨！你在原地等我，十五分钟后到。』

想来闲着无聊，就看看这王潜能说些什么。

他准时到达，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刚好十五分钟。

心中对他的好奇越发重了。

在我住的地方不远，找了一家茶馆，他似乎是熟客，跟随着上了二楼，进入一个包间。

透过窗户，能看到我住的那栋楼，走路不过五分钟，可见王潜是个用心的人。

刚坐下，我便想到一个问题，于是率先开口；

『程晓东的遗嘱是什么时候找你办的？』

王潜亲自泡茶，动作不紧不慢，有条不紊，有模有样，该是深谙此道。

他没有立即回答我。直到递给我第一杯茶，见我喝下一口，这才笑眯眯的回话；

『程先生遇害的前一天。当时我快下班了，他行色匆匆的来到我办公室，说要办遗嘱。我那晚有事，便问他是为谁办，他回我说为他自己；我看他面色红润，不像是时日不多的人，不急于一时，便让他明天再来，我告诉他晚上有急事。他拉住我死活不让走，说他很紧急，因为他马上要出去旅游，晚上的飞机。我心中虽然有疑问，也有不高兴，但还是推了事情，帮他办遗嘱。』

我一口喝干杯中茶，继续问道：『关于我的案子，你怎么看？』

王潜为我添茶，依然慢条斯理的回答；

『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只要熊先生能拿出不在场的证明，你便没了嫌疑；若是拿不出，这个案子就要慢慢来，可能会拖很长时间。我相信熊先生是无辜的。』

他说话、喝茶的时候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我，像是想从我身上找出些什么来。

『你凭什么相信我是无辜的？』

『凭我这双眼睛！』

王潜说着，脸上露出一种神秘的笑。

『这句话不是律师该说的。』

『我不是以律师身份说的这句话。』

『你还有另一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