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们惊魂未定，李三斤上前问道：『这是你们看到的鬼吗？』

男人连连点头，看李三斤的眼神也变了，这是敬畏。

原来男鬼这段时间只是弄出一些异象来吓唬这对小夫妻，并未让他们看见，直到今天李三斤到来，让男鬼产生了恐惧，慌张中现了身让男人看见，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男鬼真面目。

不过，在他们见证下收鬼，我们的能力和贡献毋庸置疑获得了认可。

男人的态度完全转变，握紧李三斤的手不放，脸上满是崇拜和敬仰，怕是已经将他当成神人。最后还掏出自己的名片，要留李三斤的号码，这是想要结交的意思。

谈到报酬，李三斤没有讨价，女孩自己拿出一沓信封装好的钱，看厚度该是一万。

李三斤没有嫌多嫌少的意思，微笑着收下。

在这对小夫妻千恩万谢中，我和李三斤离开了。

下到楼下，我笑道：『收益不错啊。』

『做我们这一行，不能讨价还价，给多少全凭雇主心意。』

所以，才会有道士做法驱鬼时那套复杂、繁琐的流程，和一些人不满意雇主给的报酬而装腔作势。

『鬼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呢？』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今天索性来个不懂课堂。

『简单的来说，是一种能量体，由灵质组成。』

『为什么有人死后会变成鬼，有人却没有？』

『因为执念。正常死亡的人，灵魂一般会去该去的地方。若是有留恋，且执念很强的话，也会留下来，成为鬼；非正常死亡的人，心中一般都有怨念，这也属于不愿离去的执念，自然也就成为了鬼，若是怨念很深，还会变成厉鬼。像罗汉身边的女鬼，她已经达到灵体实质化，属于最厉害的鬼了。』

『去该去的地方。地府吗？』

『也可以这么说吧。其实所谓的地府、阎王、判官、鬼差这些都不过是被人为赋予的形象和称谓，他们是管理灵魂和鬼的一种存在，既不是人也不是鬼。』

『那么十八层地狱、下油锅、刀山火海之类的也是子虚乌有？』

『这些是真实存在的，不过与人世想象不一样罢了。地府自成一个世界，里面也有阶级，作为管理者，总需要些手段来维持秩序和选拔才干。鬼魂进入地府，绝大多数会过门进入另一个空间，另一些则会自愿或是被选拔进入管理者队伍。』

『进入另一个空间？难道不是轮回吗？』

『你相信轮回？』

以前不相信，但是自从知道鬼魂存在，便开始有点相信了。对于李三斤的反问，我继续深思了一下：若是有轮回，现在的人口比人类出现之初要多出太多，那里来的这么多灵魂可供轮回？即便有一定数量的灵魂储备，用光之后呢？接下来的问题，若没有轮回，那么灵魂是如何产生的？

现在困扰我的问题不仅有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还有灵魂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我将问题抛出，李三斤也是摇头。

『人本身就是一个神奇的存在，灵魂更是神秘。自然科学界还不承认灵魂的存在呢。至于人死之后灵魂会去往哪里，等我们去了地府，跨过那道门自然会知晓。』

这些超出我认知的事物让我陷入沉迷。

不知不觉回到家中。李三斤将男鬼放出来。

『你是被人杀死的？』

我看着男鬼问道。男鬼点头回应。

李三斤翘着二郎腿，说道：『说出你的故事。』

『有主动人上门要买我的房子，被我拒绝，然后他们绑架了我，将我杀害。』

『若是价钱好，你干嘛不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