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在家里准备了一些用品,一行人就这样前往,寨子里的另一端,疯伯的家里。在路上五叔峦峰说了一些关于疯伯以及小海的舅舅疯伯的女儿另外七名受害者的事情。
疯伯是个地道的寨里人,一辈子安分守己,老伴死的早,只有那么一个女儿,从小便娇生惯养,什么事都依着她,甚至她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疯伯也会维护她,后来三人一帮五人一伙,小海的舅舅和另外的几人便厮混在一起,组成什么九龙帮。总共就九个人成天的在寨子里疯,冒险做各种坏事,寨子人结婚早,像他们那么大的时候早就应该还在满地跑了,寨民的风言风语九人也不在乎,后来你们也知道了,发大水非得跑到平台上冒险,结果全部葬身在平台上。
“对了,五叔,我师父去哪了,怎么一天没有见着人影啊”
“昂,早上说什么省城的同学要来看他,一大早就出寨子接人去了,明天吧或许能赶回来”
来到疯伯的家里,疯伯并没有在家,疯伯经常一人疯疯癫癫的在寨子里晃荡,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会回到家里,一行人走进屋子里,便闻到扑鼻的恶臭,屋子里乱糟糟的,吃剩下的残渣剩饭到处都是,衣物被褥早已脏的不成样子。
“帮忙收拾一下吧,等疯伯回来”
几人一起动手,把歪斜的桌椅摆正,废物处理干净,餐具洗涮干净,衣物都拆洗放在日光下晾晒,地板桌面擦了又擦,修缮好残破的窗户,带来的物品重新的摆好等待着疯伯回来。
打扫的过程中,几人看到了床头唯一保持干净的相框,里面的合影是一位父亲抱着一个孩子,父亲笑的那么开心,那么的幸福。
几人很幸运疯伯提起回来,不过看到很多陌生人,疯伯本能的要逃避,最后被小海拦住,稳定好情绪带回了屋内,疯伯见到带来的食物抓起来变往嘴里塞,疯伯全身都散发着异味,头发一大把都是白的,乱糟糟的很多都粘连在了一起。
吃的差不多,天赐便想着问一下他女儿的事情,那起相框,结果被疯伯一把夺过紧紧的抱在怀里不撒手,就好像一撒手就会再也见不到一样,甚至连食物都不在看一眼,就那样痴痴的抱着。
就这样抱着相片维持了好长时间,落霜看着疯伯头发很乱就想着要帮疯伯整理一下,几人诱导着疯伯固定在椅子上,落霜持着剪刀,修剪起头发来。
疯伯看着照片也安静了许多,落霜边剪,天赐问道“疯伯,照片里的人是谁啊”,疯伯依旧痴痴不语,完全没有在意说话的天赐,天赐有陆续的问了好几个问题,疯伯都没明确的回应,看来自己的估计有误,太盲目了,叹口气也不抱任何希望了。
“我姑娘也经常给我剪头”。
“什么”众人好像幻听一般疯伯居然用正常的语气说话了,先去栾海便说过,疯伯并不是完全疯癫的状态,有点时候也会像正常人一样,不过很少见也很短暂,就好像疯够了偶尔偷懒一样,所以天赐才会报以希望,不过这种状态维持不了很久,问什么都有抓紧。趁疯伯思维还没有混乱。
“疯伯,疯伯,能跟我们说一下,您女儿去,不是您见到她最后的那一天有什么异常表现”天赐忙问道。
“凤儿,我天天都能见到”疯伯又在擦拭起相框起来。这句话众人不知道是胡话还是真正的听懂了。众人再次的沉寂了下来。
“那一天,凤儿也是这样给我剪完头发”疯伯缓慢的说着。天赐又想继续发问,却被方清浊制止,继续发问疯伯还会停下不语。这种状态说出来的话都说最真实的,万不能在打扰,就这样保持着诉说的状态,说不定疯伯的话里会有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疯伯不紧不慢的说着“凤儿给我剪了很漂亮的头发,凤儿还说要给我剪一辈子的头发”方清浊轻声引导说“然后凤儿去哪了”
“凤儿说要干一件大事情,很大的事情”。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跟所有人聚集在平台上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