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攸宁的过往她早就调查清楚了，在季家的二十年，她一直就是个被家人厌弃的废物。

被父母妹妹欺凌，被同学嘲笑的可怜虫。

她怎么会有这身本事？她什么时候学的？

“瑾萱？”

遥远的叫声拉回了宋瑾萱紊乱的思绪，“伯，伯母？”

卫夫人看着她发白的脸色担忧道：“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宋瑾萱连忙扯出一抹笑，她强迫自己镇定，说道：“没事的伯母，我只是太惊叹了，季小姐年纪不大，这玉雕术却如此精湛，真让人佩服。”

季攸宁果冻般晶莹的唇瓣划出微微的弧度，“宋小姐才令人佩服呢，我这只不过是雕虫小技。”

宋瑾萱眸子一缩，心跳陡然加快，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是话中有话，她已经知道了。

那么卫伯母呢，她知道了吗？

还是她们都知道，刚才是故意让她难堪？

宋瑾萱咬紧牙关，脸上的表情快要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