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江琳似乎进入了状态，终于搞清楚自己是谁了，“我救你，只不过是因为某个人类的愿望。”

司道眉峰一皱，双眼眯了眯，“想不到你也是冷清的人。”

“不，是恶魔。”江琳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唇边，似蝴蝶休憩似的眯缝起眼来，长睫遮掩着眼中的情绪，嘴角抹起令人感觉邪异的微笑。

“而且，那也不算冷清，应该说，那是……没有情绪，就像是一头猪被宰了，人类不会为它悲伤，只会想着有肉吃了。这似乎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司道看着江琳，微微点头。

“你说的是，被甩掉，被背叛，明明就是极其平常的事，在你眼中，人类都是反复无常的对吗？”

江琳点点头，“有意识，有情绪，有欲望，就会有劣性，偏偏上苍让一些人还保留一些最深处的善良，所以人类……的确是反复无常的，你说的都很正常。”

“我想杀光那些人。”司道突然冷冷的说。

江琳愣了一下，随即道：“你不应该对我说，我可不是你的心理医生呢。”

“也是，抱歉。”司道刚刚喷薄出的杀意瞬间收敛，脸转向另一边，“你既然也来了这边，想必是路过这里听说了这条很奇妙的商业街吧？”

“……唔，嗯，对。”江琳暗暗抹汗。

“有没有看好的？”

江琳装模做样的扫了一圈，“都很有意思。”

司道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对发呆的姜劲松招招手，一指柜台下面的一双黑色蕾丝边手套：“这东西打包好，送给这位女士。”

江琳：“……”

姜劲松看了看江琳，忙点头笑着说：“好的客人。”

江琳沉默良久，姜劲松在打包装的时候旁边司道没有在和她搭话，而是一脸冷酷的看着前面墙壁发呆。

终于将包装成花儿的盒子捧在了怀里，江琳犹豫半天，还是收下对司道笑说了声谢谢。

其实这幅手套她早就眼馋了，奈何系统表示是拿来换资源的不能奖励给江琳，死磨硬泡都不好用之后，江琳就放弃那手套了。

没想到……

江琳打开箱子，看着手套一闪而过的青色，心中一惊，大概明白系统为什么那么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