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速度说不上快,但是也谈不上有多慢,到家的时候刚好是六点四十七。
万剋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新闻,上面播放的正是近来浙1江省发生的一些案子,案子不向外透露,节目主持人也就只会说上两句死了几个人,凶手有多残忍,其他一无所知,播放的案件正是我所接手的那一个。万剋看得很认真,配合着神情将眉宇扭成川。主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听到开门的声音万剋放下遥控器朝着我看来,盯着我手里提着的一大袋蔬菜好一会儿才说:“不用买这么多东西,随便吃点就好了。给你添麻烦了。”
万剋这几天难以想象礼貌,与在酒吧见到的样子完全是翻天覆地的改变。他比我更像是主人,不等我开口他就已经迎了上来接过我手里的袋子问:“案子怎么样了,有什么发现了吗?”
我摇了摇头不想和他多提案子的事情,即使万剋是为着张贤瑱的死来的,即使他们两人关系再好,万剋也没有资格且禁止知道案子的相关内容,法律是不对任何人徇私的,于我也是一样,这是为了保护与死者相关的人,也是为了保护凶手,更是为了保护身为办案人员的刑警。
我的目光将屋子里扫了一遍,没有什么变化,很安静,除了我和万剋没有第二个人了。拿了一个茶几上的苹果咬了一口将自己窝进沙发里。屋里开着空调比外面凉快,竟然还渐渐升起了凉意,我换了一个节目,转头看见万剋已经自觉的坐在了我的旁边,我问:“那女人呢?”
“你问主叶啊,她早上起来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她说昨天晚上她看到有公司招聘女职工,她打算去试试,总不能一直麻烦你。她让我告诉你,谢谢,有机会会请你吃饭。”
“有机会请我吃饭,我今晚上就需要她做饭,真是的,早不走晚不走偏偏现在走……”
“你说什么呢?”
“呃——没什么。”我干笑了两声收起不小心的嘀咕,盯着万剋犹豫了好一会儿问,“你会做饭吗?菜我都买回来了。”
他眉头一挑,白了我一眼:“我一个大男人哪里会做饭,又不是女人。”
“那你早上中午吃的什么?”银子就会做饭!但我只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朝着万剋悄悄投去了一个鄙视的目光,完全忘了自己也不会做饭这一茬。
“你问我,当让是叫的外卖了。”
我心疼的看着地上的那一袋菜,那可是花了我一两百块的,默默的替他们哀叹一口气,起身还是把它们全部都好好的放进冰箱里,关上冰箱我对着万剋说:“我也不会做饭,出去吃,我请客。”
“原来是想让我做饭啊!”他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后又摊摊手,“不好意思,以前在酒吧工作时都是六点吃晚饭,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所有我已经吃了饭。”
我现在特别有一种找一块豆腐撞死的冲动,无奈我什么也不能对眼前这个人做。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好吧,那我就自己出去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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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银子!”我震惊的看着这个本来应该身在北1京的人,张口就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你回来了!你的案子呢?诔大哥呢?”
“组长回来当然是有事要与我们商量,至于风雨你就放心吧,北1京的那个连环杀人案他暂时还走不开身。”涟城双手交叠的看着我,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坐在银子的身边,“坐下吧,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我依言坐下不明白什么事那么重要:“什么事?难道比案子还要重要。”
涟城轻笑,不急不缓的开口:“浙1江省杭1州市柳李村白水山下发现了一处巨大的古墓,也可以说是一座遗留下来的古城。这座城到现在还没有被人发现,最近才被道上几个朋友知道,道上的人决定一个月后就下墓。我们也去。”
原来是盗墓,我的心不由的紧了紧。盗墓与我而言并不是第一次,以前也有过两次了。对于这所谓的南城古墓我没有什么看法,该干嘛就干嘛,盗墓就盗墓。
于是我毫不在意的摊摊手:“这也没什么啊,我们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张贤瑱的案子啊。”
见我不以为意涟城又说:“此墓非彼墓,听说比我们以前下的墓都要玄。子衣,到时候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难道还有什么绝世宝贝不成?总不会是《穆氏遗书》吧?”我真不觉得这应该有什么惊喜的。
“好了,这事到时候再说吧。”银子适时的开口,“现在我们说说这个案子吧,你们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听到银子问案子的进展小彐立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说:“七年前接手徐霞南案子的不少刑警都被调到了其他的地方去了,能够查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不过有一点,那就是徐霞南死前喝过少量的酒,不过没有人知道徐霞南死的那天晚上和谁在一起,更没有发现有人去买过酒,更找不到有什么与酒有关的东西出现在现场或者现场附近。”
待小彐说完涟城叩着桌子也开口了:“徐霞南人际关系良好,没有可疑人物。”
涟城说完之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这几天的绝望似乎一瞬间又涌了回来。
我安静的坐在银子身旁努力保持着面无表情,倒是银子厉害,他侧过头眯着眼睛看着我,被他注视着我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就在我犹豫要不要说的时候他开口道:“子衣应该有点线索吧,说出来大家听听吧。”
在他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下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卖什么关子,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嗯,我确实查到一些有用的,而且凶手也知道是谁了。”
听我这样一说涟城和小彐将目光都投向了我,表情严肃还有点激动。
“徐霞南的导师罗伟教授行为古怪十分可疑,他肯定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倒是他还没有说。罗伟家里有一间空置了很多年的屋子,罗伟本人很害怕那间屋子。那间屋子我也进去看过,没什么发现,但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