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遭遇绑架

阴阳司使 十银公子 3494 字 2024-05-18

我镇定的看着刀疤男人,心觉这个人倒是还长了点脑袋。

身为刑警那一刻,我便开始展开了与犯罪的斗争,早就有了牺牲和死亡的觉悟与准备,所以我并不怕死在这里,唯一的遗憾就是我死得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壮烈。也许我是死得最可笑的刑警。

李琦从她的手提包里拿出从我身上收去的手机,开始翻找合适敲诈的号码对象。刀疤男人拿着像抹布一样的烂布条塞进我嘴里,几乎塞到了我候管里。

李琦翻了半天似乎都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勒索对象,眉毛像麻绳一样拧在一起,将手机丢到刀疤男人身怀里,厌恶的剜了我一眼:“没有,这家伙不会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刀疤男人没有说什么,低头默默地又翻了几遍,指着其中一个号码给李琦看:“就这个吧。”

李琦看了一眼点点头。

我虽然被捆得像|麻|花一样,却悠闲的欣赏着几个人犯案的过程。说实话本人混得实在不怎么好,没有什么朋友,电话里存的号码基本都是共同工作的同志们,剩下的就是平时为我送快递和外卖的。会来救我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啊。

电话接通了,李琦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就传来一声男人的低吼:“君子衣你要我说几遍!我现在很忙没空管你!有什么等我打给你时再说!就这样了,别来烦我!”

“嘟嘟嘟……”

李琦处在震撼之中,被电话那边的男人这样一吼完全忘了自己是要干什么来着,等回神才发现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多时了。

再一次拨通电话李琦抢在那边之前开口:“你是君子衣的朋友吧,我姓李,你可以叫我李小姐。你朋友被我们绑架了,你立刻准备三十万现金到南京来,不然我就杀了你朋友。聪明的话我劝你最好不要报警。”

不用报警,你自己已经报警了。我悄悄的在心里补充。

电话另一端的男人沉默了大约一分钟才开口:“好,不过我凭什么相信你?”

“放心我一会儿会给你发一张你朋友的照片。”

“好,只要他安全我就把钱带给你。不过你必须每天给他照一张照片过来,我得确保他活着。”

“成交,想不到你蛮谨慎的嘛。”

“彼此彼此。我现在在北京出差,凑钱加上把钱带到南京需要足够的时间。”

“可以通容吗?”

“你要多久?”

“至多十天,至少七天。毕竟是三十万。”

“行,给你七天时间。”

夕阳消失在了城市的建筑之中,我沿着熟悉的街道缓步回家,这里是熟悉的路,熟悉天,熟悉的夜,甚至来往间还有熟悉的人。

在这座繁华的都市我居住已经有十年了。刚来这里时我才十岁,那时这里还没有如此热闹。

三岁时我开始上幼儿园,四岁上一年级,之后五岁跳级至五年级,六年级又留了一级,小学毕业时七岁,初中毕业十岁我考上了杭州的重点高中,就这样来到了杭州,在杭州三年高中生活,四年大学生活结束后我十七岁,进入刑警大队三年,现在二十岁。

我做事向来都是一个轰轰烈烈的人,决定了的事情一定要马上去做。

回到家里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撕一包泡面倒上开水开餐,而是拿出行李箱把我要换洗的衣服和工作用的笔和本子装进去。接着拿上钱包带着准备好的行李箱出了门。

目的地――杭州飞机场。

我提着行李箱到达飞机场的入口,还没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到一个伫立在入口的人,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张望寻找着什么。

下了出租车我硬着头皮走过去,非常郁闷的对着那个人打招呼:“涟城啊,你还没睡啊,也出来散步吗?”

“少把你和我混为一谈,出来散步有还带着行李箱的吗?”他冷冷的瞪了我一眼,从手上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把手枪递给我,“这是从组长的保险柜里拿到的,你带上防身用。”

“谢谢你喽哈涟城,不过那东西应该不怕这玩意儿吧?”我咧嘴笑笑。

“关我屁事,”涟城再一次用凛冽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我又没让你去送死。这点防身用的不过是尽点地主之宜。你别多想,就当做最后的告别吧,反正你死了我们也不会去收尸。”

“呃……”眼前的慕容涟城难道不毒舌?平时的文质彬彬呢?

“不用送我了,就到这里了,拜拜。”涟城在我一脸吃了屎的样子的时候没良心的朝着我笑了起来,摇头摆尾的消失在行人中。

石化的我唯一对慕容涟城的评论就是:变态就是变态,谁都没辙。

涟城拿来的手枪我见银子用过几次,这是银子自己改良过的手枪,一把远程手枪。手枪配有专门的子弹,子弹和手枪都刻有奇怪的符文。银白色的手枪,朱红色的子弹。银子说过这是用来杀鬼的武器,他把它叫做“猎鬼枪”。子弹是用赤铁朱砂制作的。

收好手枪我镇定的走进了飞机场,心里却在打着鼓。最好还是不要用这把破枪,要是让银子知道又要被那冰冷的眼神扫射一番了。

不过带着手枪进机场也是一件麻烦事。

2010年8月15日,凌晨三点十二分我在南|京飞机场下了飞机。出了飞机场外面等待着我的是淋漓的大雨。出门时天气好的不得了,于是自然没有预备雨伞之类避雨用的工具。

我同众多乘客站在飞机场门口的避雨台下,出租车送走一批又一批人群,我依旧站在原地等待着。

有个好奇的女人悄悄的打量着我半饷才朝着我走过来,她对我微微含首笑着问:“先生不走吗?那么多机会可以上车为什么不走?”

“走,请问你知道伟业小区吗?这些司机好像都不知道所以没走。”

“伟业小区啊!”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睛雪亮的盯着我,“我们同路哎,我也是住在伟业小区的。先生要不我们一起吧,就顺路。”

我深深地打量着这个女人,她说话间眼睛余光注视别处,鼻尖微微泛白,瞳孔缩小,身体轻轻的不停扭动。如果我没有从银子那里学到如何判断谎话和真话的本事的话,此刻我肯定已经被这个女人甜美友好的笑容迷惑了。但是三年的刑警生活让我很快识破了她,一个女人主动和一个男人示好本来就让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