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预感果然没错,这片林子不对劲。
夜里当所有人都回到帐篷里时,外面开始刮起呜呜的风,太过于诡异的气氛,我怎么也睡不着。
回头看着旁边已经酣睡的风雨大哥和空闻,轻叹一声,而后开始想银子。
若是我早点明白自己的责任,当初在古墓里是不是就可以和他并肩作战了?
人啊,总是失去时才知道珍惜。
我在混乱的思绪里渐渐入睡。本以为一觉好梦到天明,没想到却被一声尖叫惊醒。睁开眼睛看时间才凌晨三点而已。
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却没想到尖叫声一直持续不断,最后是又哭又叫:“啊!!啊——啊!血!血!啊!啊!救命啊!啊——”
我真想说一句,这位大姐,你精力这么好,尖叫有用吗?怎么不跑?
不情不愿的披了衬衫离开帐篷,深山里的气温比城市冷,一阵风吹过,整个人都在打颤。
我们到的时候那里已经围满了人,但是大家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我和风雨大哥剥开人群,走进去看,几个大胆的人也跟了上来。
只见灯光所见之处,满地的鲜血,一个女人着身体缩在角落里,她的身上也满是鲜血。
我看着女人觉得略带喜感。
女人嘴角还粘着白色的液体,尚未凝固,脖子上的青紫也是刚刚弄上去的。
毫无疑问这个女人刚才在干什么,可是就是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她的情郎不见了,只留下了满地鲜血。
我蛮想问一句,你看清楚和你做的人的样子了吗?怎么他成了满地血水时你才尖叫?
不过这些只是恶趣味的调笑,重点是我们遇到了大麻烦——女人的帐篷里有非常重的阴气,一定有什么东西来过,然后杀了男人。
“这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空闻调侃道,我曲肘抵了他一下,警告道,“闭上你的嘴,别乱说。”
“先问问她吧,她看起来精神有些不好。”风雨大哥皱了皱眉。
“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师父。”
“那就好,”我点点头伸出手,“重新认识一番。我叫君子衣,今年二十岁,浙l江省杭l州市第一刑警大队重案组成员。”
“原来是警察啊,太年轻了!”他感叹了一句,伸出手与我相握,“师父在上,徒弟凌空闻,二十一岁,凌空派唯一传人,与湘江赶尸人同承一脉。”
“好了,走吧,不然就追不上大部队了。”拍拍他的肩膀拿回自己的东西沿着小路前进。
“别啊师父,我帮你拿吧,反正我比你大,怎么也得照顾你。”
“好啊,”还真以为我是客气的人是吧?既然你要拿当然得给你,我也乐得自在。
“不是吧,”空闻苦着一张脸看着又回到手里的行李,“师父你还真不客气。”
“嗯,当然。”我摆摆手,“快点。”
“哦,知道了。真是不见外啊!”
行了大半天的山路,夜里我们找了一片比较宽敞的草地露宿。
空闻和风雨大哥拿着行礼在搭帐篷,我则拿着手机左右晃荡。
今天进入山林两个小时以后旅游团所有的人手机都没有信号了,现在手机唯一的用处就是听听歌,玩玩本机游戏,外加一个照明。也难怪侯俞会租用卫星电话。
但我还是不死心,在四周试着信号。原因是就在刚才我拿出手机时看到了涟城发来的短信。
短信内容是一个叫涪陵旅馆的资料。
涪陵旅馆,于2002年开张,生意红火,旅馆有老板帮手一共三个人。
2007年春末,一伙冒充旅游团的强盗入室杀人,老板三人惨死,强盗无故失踪,无从查起。
就这么点资料?!
看到这条短信后我就去找侯俞借用卫星电话。但看我拿着手机找信号就知道一定是无功而返,事实也确实如此,当时侯俞是这样说的:“想打电话诉苦吗?卫星电话是我租的,我没有义务借给你用。”
呵呵,我简直想要糊他一脸血,可是我能怎么办?
真是,随便旅游都可以遇到这样到处是磁场的地方。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