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只觉得肩膀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在她诡异的眼神下抱着冥器连忙离开,头也不敢回头。
刚走到门口,从身后传来咯咯的笑,我吓得一个踉跄,扶住门才没摔倒。
这时,我才回头看去,厨房哪里有人,空荡荡的,火炕的烣都是冷的。
怀里的东西也跟着一轻,有东西在扭动,低头看去,什么冥器,几条大蛇被我抱在怀里!让人寒毛直竖,头皮炸开。
连忙松手抖了抖,冲出门,到了外面才松一口气,慢吞吞的回到自己的房屋,看着收东西的风雨大哥,心里一暖。
不想动,便坐在床边,撑下巴看着忙碌的男人,拿出腰间枪转着玩,想象着如果和自己在一起的不是风雨大哥,而且银子会怎么样?
那个人一定会冷着一张脸跑到外面去把作怪的东西暴打一顿,然后杀了或者度了,也可能毫不理会,只要不惹他就好了。
现在,我也不期望成为大英雄,只要身边的人平安无事就好。
血玉是无价之宝,在古墓时我从小皇帝嘴里拿到一块,但远远比不上银子给我的那一块。
那块纯色血玉跟着银子失踪后,我便用古墓的血玉代替了纯色血玉,但没敢戴在脖子上,毕竟是死人的东西。
不过小皇帝已经死了,现在拿出来用用也不是不可以。
没有多余的犹豫,我低头从枪套的底部掏出一块布满血丝的玉佩,拿在眼前看了看,才收进口袋。
如果整个村子的风水都有问题,处在村子里最好的防御方式,同样是利用风水,风水不行就摆阵!
这是我能够想到的仅有的保命方式。
·
等风雨大哥东西收完,床上的孩子还没醒,我负责抱孩子,他提东西,就这样打算告别住了一夜的地方。
走到门口,一股阴恻恻的声音几乎贴着耳朵响起:“离开了,昨晚睡得好吗?”
僵硬的转头,就看到那老婆婆又冒了出来,扶着拐杖站在门边,离我的距离一米不到。
血液倒流,我听到自己回答:“很……很好……”
因为是在野外旅游,跌打、扭伤、止血、退烧等药物多多少少都会准备一些。
抱着小孩回住处,刚走到院子口就看到老婆婆杵着拐杖站在我们的房屋门外,在我们出现的刹那她就转过了身,脸上挂着有些诡异的笑。
稍微停顿了一下,我还是抱着人进了院子,假装毫不在乎得打招呼:“老人家。”
她只是奇怪的哼笑一声,目光如同毒蛇般黏腻的从我脸上落到怀里的小孩身上,动了动干瘪的嘴唇开口:“怎么把小罗儿抱来了?”
“哦,我朋友让我们抱来的,他姐姐和妈妈昨天一晚未回,小孩子没人照顾,今早发现生病了,刚好我们有城里带来的药,就给小孩子瞧瞧。”
老婆婆目光一闪,反倒在意的不是小孩,“一夜未回?”
“是啊,听说是去山上打猎了。”
“呵!活该,山上野兽那么多,是他们可以肖想的吗?”
老婆婆冷笑一声,没有在多看我们一眼,杵着拐杖离开。
看着老婆婆的背影,我转头看向风雨大哥,刚张嘴要说话,他却摇摇头,拉着我进屋。
关上门,又对着门缝在看了一会儿,他才松开紧皱的眉说:“先把他放到床上,我去找退烧药。”
“好。”
微微颔首,将小孩放到床上,刚要拉被子的手一颤,心里猛然一惊。
我连忙抖了抖被子,床上什么也没有。但我记得早上起来床上的冥器一直放着,并没有收起来。
几乎是瞬间,眼前闪过刚才老婆婆那佝偻的身影——无缘无故她在我们门口逛什么?冥器放在这里不会自己消失,一定是有人拿了。
咬了咬牙,让自己冷静下来,替小孩将被子盖好,回头看了一眼拿出一堆瓶瓶罐罐的风雨大哥,我没有说话,走到自己的背包前,犹豫了一下,拉开背包开始翻找。
将背包与行李箱翻了个底朝天,就和心里的预料的一样,里面放着的几把冥器不见了。
验证了猜测,心里反而彻底平静下来,将行李箱关上坐在上面,抬头看着给小孩打针的男人,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
哪里是一把枪——曾经去南京查章贤瑱那件案子时,上火车前涟城给我的,后来银子一直没要回去;也是路上我想给风雨大哥防身的枪,只是风雨大哥没收。
摸索着枪把,心里思索:如今我手里仅有的武器,也就是这把枪和靴子里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匕首和冥器来自一个地,而风雨大哥腰间也有一把匕首,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任何武器。
目前来看,这个村子不仅有鬼,还可能有人养鬼,养的害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