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上了五楼,楼夜带着苏幕遮向高二(3)班走去。结果还没有到教室门口,苏幕遮便远远地看到门口站了一个人,而此时,楼夜的脸色也沉了下去。
这个在上课时间站在教室门口的并不是什么老师,而是一个学生。而能在上课时间站在门口的学生,自然是因为不遵守课堂纪律被罚站的。
楼夜大步走了过去,来到了那学生的身边,严厉道:“龙霸天(作者菌承认我是恶趣味犯了),又是你!”
“…………”紧跟在她身后的苏幕遮脚下一顿,怀疑地掏了掏耳朵,刚楼夜叫这个学生什么来着,他是不是听错了?
那学生身材高大,面容倒是有几分稚嫩,通身都是名牌,耳廓上还打了一串耳钉。他无所谓地耸耸肩,丝毫没有因为楼夜的身份产生什么畏惧的情绪,他一脸无所谓地道:“就是校长您看到的这样了,那个更年期的女人把我赶了出来,我就站在这里吹风了。”
明明是被罚站,反而被这货说成是了吹风,这脸皮也真不是一般的厚。
苏幕遮默默地盯着他头顶上那一头卷毛,还染成了金灿灿的颜色,看起来倒是够时髦了。只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高中的校规,是禁止学生染发烫发吧?
“你!”楼夜被他的语气气得不行,这龙霸天家里的条件非常好,从小受尽溺爱,所以养成了一堆的坏毛病,到了学校仍旧是一副纨绔子弟的作风,经常把给他授课的老师气得面红耳赤,所以罚站也是家常便饭。楼夜为了这件事不知把他叫到办公室说了多少遍,但是这货却屡教不改,依旧我行我素。楼夜对他也是头疼无比。
“龙霸天,如果你认为学校的老师教育不了你的话,我可以打电话给你的家长,请他们将你接回去。对待老师,你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这让我很失望。”
那龙霸天悄悄地对着天空翻了个白眼,终于服软了,“好了好了,等一会儿下课了,我回去跟那个更年期,咳,跟老师道歉的。”
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最后视线落在了苏幕遮身上。苏幕遮虽然比这些高中生大上四五岁,但是面容俊秀,比较显嫩,看起来跟龙霸天这个年龄的年轻人看起来差不多大。
龙霸天打量着苏幕遮那白皙的没有瑕疵的皮肤,打理地干干净净地灰色短发,还有一身中规中矩的衣服时,啧了一声,这一副标准的“好学生”的德性呦,看着真是让人不爽……
当然了,最不爽的还是这个人比自己高半头的身高……
苏幕遮任他打量,沉默不语。
龙霸天看了一圈后,视线上移,最终和苏幕遮的一双银眸对上。他愣了一下,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原来好学生也戴美瞳啊,还戴这么非主流的!兄弟,你行啊哈哈哈!”
苏幕遮:“…………”
楼夜的脸色早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了。
“龙霸天!”
楼夜眼睁睁地看着那如同狂魔乱舞一般的槐树枝条,兜头盖脸朝自己袭了过来。她被吓得浑身不能动弹,只能惊恐欲绝地闭上了双眼。
“啊!”
(苏幕遮被这声尖叫吓得一个脚下踉跄,差点一头栽到前方去。所以说,在战斗的时候,他最害怕听到女性的尖叫声了╮(╯_╰)╭)
就在那看似柔韧实则坚硬无比的枝条即将要抽到楼夜身上的,苏幕遮在她身上贴的那些符纸倏然爆发出一阵金光,将那十几根枝条全部挡了回去。若是楼夜此时睁开眼睛的话,便能发现枝条在被弹回去的时候,枝条附近的大团大团的黑气也被击打得溃散了。
而这一边,苏幕遮已经冲到了那槐树的树干处,一只手提剑将剩下的“漏网之鱼”全部斩断,另一手则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张爆破符。他用手指夹着符纸,轻轻扬手一掷,那符纸便被牢牢地粘在了树干上。
那槐树大约也察觉到了树身上的不对劲儿,疯狂地扭动着枝条。向苏幕遮扎了过去,誓要将这人撕碎!
苏幕遮毫不恋战,一边在身上罩上了一层灵气防护罩,一边迅速退后,一直退到了楼夜的身边。他将还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楼夜一把拉了起来,而后双手快速结印,任那枝条不停地在灵气防护罩的表面抽打着。
结印完毕,苏幕遮低喝一声,“破!”
楼夜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醒过神来,就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吓得她差点没一屁股坐回到地上。
爆破符引发的爆炸瞬间将槐树拦腰炸断了,直径有半米多的树身倒了下来,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扬起阵阵灰尘。
这个时候,一团幽蓝的光团从断裂的树身中飘了出来。苏幕遮长叹了一口气,放下背包,从背包里摸出了一个瓷瓶来。他打开瓶塞,挤了挤方才咬破的指尖,从那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处硬挤出了一滴血液来。
因为已经和所有的凶兽都完成了结契,他们带来的力量使得苏幕遮体内的灵气愈发的精纯,所以苏幕遮的血液的颜色也愈发偏向了金色,还带着一种对鬼妖来说极具诱惑力的甜香气息。
苏幕遮将这滴血液滴进瓷瓶里,然后对着那蓝色光团挥了挥手。那蓝色光团在空中徘徊了几圈,似乎在犹豫,毕竟眼前这个可是毁了自己本体的仇人。不过最终它还是没有抵挡的住苏幕遮血液的诱惑,晃晃悠悠地飘了过来,然后咻的一下,钻进了瓶内。
苏幕遮满意地将瓶塞塞上,又将瓷瓶放回到背包里——毕竟这只槐树精从前并没有害过人,今天对他们出手也无非是听到自己要毁了它的“住所”。他因为要防止这槐树精今后招鬼才毁了它,却不能随意地灭了它的魂魄,只能这样做。
今后有时间了,他会找个合适的地方将这槐树精的魂魄放出去的。
等这一切完成之后,苏幕遮走了回来,拍拍楼夜的肩膀,道:“楼夜小姐,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别怕。”
楼夜壮着胆朝着他的背后看了一眼,只看到折断的槐树和满地的狼藉。她结结巴巴地问道:“苏,苏先生,刚刚,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那棵树,那棵树它……”
苏幕遮言简意赅地解释道:“那槐树成精了,我刚刚将它解决掉了。”
说罢,他看到楼夜的表情依旧复杂难辨,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是说‘建国之后不能成精’么?我在严格遵守这个规定。”
楼夜:“…………”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