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杀手杀人,会留下各种作案的痕迹,但是这种邪物,如果稍加疏忽,就可能会形成冤假错案。
钟灵秀有些忧心地说:“这些还只是自杀的部分,从新娘自残案来看,它可以使人攻击别人,所以可能还有一些案件,并没有被发现。”
谢图南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案卷,钟灵秀说的很有道理,如果真那样,可能还有一些冤假错案没有找出来。
这个时候,谢图南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医院方面打来的电话。
“队长,道长他们准备要收了那双鞋子,您要过来看看吗?”
“好,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谢图南说:“道长他们要在医院处理那双鞋了,你要去看看吗?”
钟灵秀有些害怕,但是又有些好奇,她还从未见过自己的同事们施展自己的能耐呢!
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害怕,说:“去!”
前几天,陆深和王保宁没有能直接取下那双鞋子,是因为鞋子已经长在了张梦好身上,它直接从张梦好身上抽取精气,供养自己,如果没有不等精气抽取完毕,直接强行脱下来的话,张梦好会马上死去。
为了少一些麻烦,经过商量,大家决定等到张梦好去世以后,古着鞋自行脱落,然后再对鞋子进行处理。
今天大概是张梦好离世的时候了。
钟灵秀坐在车上,心情有些郁郁:“那个女孩,这么大好的年纪,就要离世,真是太可怜了。”
谢图南看惯了生死,也觉得有些悲凉,说:“虽然它已经残害了可能二十多个年轻的女孩子,但是至少我们就要终结它了。”
钟灵秀点点头,她知道张梦好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本应该步入婚姻殿堂,开启新的人生旅程,生命却在短短几天内就戛然而止。
难怪鲁迅先生说,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钟灵秀浑身无力地回到了家里,将晚餐放桌子上,就直接扑倒在床上。
花花十分乖巧,没有缠着她要摸要玩,而是乖乖地窝在她身边,陪她一起睡觉。
【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放在角落里的泥娃娃,眼部的泥出现了干裂的痕迹,最后似乎无可挽回地,干裂的泥块脱落下来,露出了娃娃内里白皙的泥胎。
一声悲悯众生的佛号响起:阿弥陀佛。】
第二天,钟灵秀去上班的时候,感觉好多了。只是想到那些资料还留在办公室,不由得心一悸。忍不住先掏出手机,给胡湘打了个电话。
胡湘接了电话,钟灵秀忙问:“湘湘姐,今天你们去单位吗?”
胡湘打了个哈欠,说:“应该要去的,怎么了?”
钟灵秀说:“昨天市刑警支队队长送来了一份文件,好像挺着急的,所以我看看你们今天能不能帮着看看。”
虽然这话是真的,但是隐瞒了部分原因的钟灵秀,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前辈,心里跟人家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胡湘说:“嗯,好的,我知道了。”
此为防盗章贾宝元正说着,电话就响了。
他跟钟灵秀比了个稍等的手势,接了电话。
电话十分简短:“喂?是我,好。”然后就挂断了。
放下电话,贾宝元说:“谢队长已经跟陆深和保宁移交了事件,等会他来这儿接你,你跟他去刑警队一趟。”
钟灵秀忙问:“去刑警队?做什么?”
“你昨天告诉他,那双鞋子应该不止害了两个人了,所以要把以往的案卷都找出来,查一查到底有多少案件跟那双鞋子有关。借调你,是想借用你的直觉。”
“我……”钟灵秀哭丧了脸,很想拒绝贾宝元的要求。
贾宝元见她很害怕,便说:“我等会给你一张辟邪符,保证你不会受到任何邪祟的侵扰。另外,刑警队可是执行法律的地方,就像古代的捕快班一样,所以他们身上的正气也很足。特别是那个谢队长,他破获了不少案件,为许多鬼魂申了冤报了仇,身上有诸多功德,而且他阳气很足,又有一身官皮,那警徽,还有国徽,都是鬼所惧怕的,跟在他身边,你什么都不要怕。”
钟灵秀还有些犹犹豫豫的,贾宝元说:“等下次有机会,给你说说为什么警徽国徽之类的,都可以辟邪。”
钟灵秀点点头,不情不愿地接受了这项任务。
等到谢图南龙行虎步地进了调查局的时候,钟灵秀远远看着他,感觉确实是气势十足,特别阳刚。
这次,坐上谢图南的车的时候,钟灵秀没有那么忐忑了。
看着钟灵秀小媳妇似得跟在谢图南后面出去了,胡湘咯咯笑着说:“道长,没想到你也会骗人家小姑娘。”
贾道长哼了一声,说:“这哪叫骗?我哪句话不是实话?”
“句句属实,可是放在一起就不一定是真的啦!”
不过钟灵秀去做的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胡湘也就乐得在一旁看热闹了。
钟灵秀跟着谢图南来到刑警队,刑警队的人看到她,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什么案件的受害者。
谢图南直接将钟灵秀引到档案室,跟档案室的人说:“这位是别的单位借调来的钟灵秀同志,她来帮助大家查看自杀案件的案卷。”
谢图南找钟灵秀,一个是因为调查局的人毕竟比刑警队的人,在这方面要敏感许多,另一个是,调查局其他的人都很忙,请来做这样的事情,怕是会被拒绝,所以就找了看似最小白的钟灵秀。
“钟同志你好,我是档案室的夏蕾,欢迎你来协助我们工作。”负责档案室的女警伸出手。
钟灵秀伸出手,跟她握了握手。
谢图南说:“夏蕾,你安排一个地方给她,然后把部分档案给她查阅,尽快找出我要的档案。”
“是!”
谢图南走了,钟灵秀留下来和夏蕾一起工作。
很快夏蕾给她搬来了堆成小山一样的案卷,每一个案子都有一个自己的案卷盒。
钟灵秀坐在桌子后面,一份一份看过来,在这些案卷里,她见识了许许多多自我了结的方式,越看心里越不舒服,死者已矣,无法指责,但是实在是替他们惋惜。活着不好吗?
很快钟灵秀就找出了第一份案卷,在照片中一眼就看到那个令她心悸不已的古着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