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赌昏头了,这阴庙是可以拜的么?拜了阴庙遂了愿望,还不去还愿,还将人坟墓挖了,你们说这水鬼要不要来纠缠于他?”
厉长生冷哼一声,与旁边人说了。
原来这张三前几个月赌那私人博彩输昏了头,不知听谁说阴庙求偏财灵验,跑到山里头极为偏僻的地方,找到了一个荒废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水仙庙”。
这水仙庙叫做水仙,其实就是早年间不知道洪水从哪里冲来的十几具尸体,前人不知道来历,便祭拜起来叫做水仙庙,其实就是个货真价实的阴庙。
这水仙阴庙荒废多年,早断了香火,这张三不知怎么找到这水仙庙,竟然发下赌咒,说赌那私彩如果中了大彩,重新给阴庙修缮,还要给这些水鬼每人打一块金牌子,并每月初一十五要去上供香火。
那些个水鬼久没有香火,竟然真托梦给张三,指点他中了大彩,结果这张三当真是财迷心窍,竟然舍不得钱财,就到水仙庙去供了一回,什么修缮、打造金牌子都没有实现,甚至他见着水仙庙后头水鬼的墓穴,以为里头有陪葬品,还挖开了墓穴乱搞了一通,这些水鬼才找上门来。
理清楚情况,厉长生用鬼语与那些水鬼交流了一番,这些水鬼到算是通情达理,开出了条件,厉长生点点头开口道:“那些中了大彩的钱,自家留几千块买些补品什么的,也算是那些水鬼给的,其余的钱给我把张三答应的事情都做了,把人家的墓修好,有多少钱做多少事,还要贪财,那这些钱便是买命钱了。”
听到这话,旁边有人不甘愿了,开口道:“四十几万,我们要干多少年农活才能攒到。”
话语才落下,刚才安静下去的张三立马又暴动起来,所有人才知道这钱真心不能留,应允了水鬼们,那张三才筋疲力尽的瘫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开口道:“听小先生的,这钱是要命钱,千万不能留。”
一番事情基本了结,水鬼们也不再纠缠张三,厉长生开了一副补阳气的食补药方来,让张三家人去买药炖一只老公鸡,这张三被水鬼纠缠,阳气有亏,这老公鸡最为补阳气,再买些人参每日吃一小片,不出一个月就恢复如初了。
安排完这些事情,张三一家都感恩戴德,整个村子的人都来瞧厉长生这位小先生,都说回头要去老庙祭拜,贡献香火。
辞了张三家人的午饭邀请,说还有事要处理,厉长生便自顾自的出了村庄而去,也不用人安排送回。
来到一无人处,厉长生方才停下了脚步,开口道:“你们说你们那墓穴被挖了,竟然出了一对厉鬼,盘踞在你们的阴庙,让你们都回不去了?”
厉长生朝着旁边的空气低语,在寻常人看来,恐怕会以为厉长生疯了,但是在厉长生眼中,那些个水鬼就在身侧,寻常人走过只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阴凉。
那些个水鬼听了厉长生的话,纷纷的点头,以鬼语跟厉长生不断交流着。
听完了水鬼们的言语,厉长生这才知道,原来那天张三挖了他们的坟墓,或许是喝了些酒,不知挖了多深,竟然挖出了一块石碑,看那石碑破旧,竟然顺手将石碑敲破了。
自那以后,从石碑中出了一对厉鬼,盘踞在水仙庙不走,将水鬼们统统赶出,这也是为什么这些水鬼纠缠张三会倾巢而出的原因。
见着日头正当午,厉长生决定借着正午阳气最盛前去瞧瞧,这些水鬼也没有做什么大恶事,不该这么流落在外,成为孤魂野鬼。
省北部山区,有许多大小村镇至今依旧坐落在丘陵之中,与外界交通不甚便利,民俗如同旧时。
在g两省交界一带,有一村庄叫做“立山村”,周围山丘茂密,交通极为不便利,古时候便多有山贼土匪盘踞与此处。
立山村靠着东边山坳里头有一座百多年的老庙,这老庙祭拜的乃是道教尊神四御之中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后土皇地祇。
听老村子里头老人说,此庙在满清光绪帝在位时候便立庙于此,好在这村子地处偏僻,百多年来战乱等等都没有断了此处香火。
此时老庙有些老旧庙门之外,有一二十出头年轻人盘腿于大庙前空地上一块两人高矮石块上,正五心朝天面对朝阳吐纳,不过多久,年轻人长吁一口白汽,犹如抽烟之人吐烟,直直冲出一二米外才消散。
“金关玉锁功,修炼了十几年也只是精力比较饱满,身体强健,不容易生病罢了,哎,这般末法时代传说中的炼精化气也不知是否可得,那仙人长生之说,更只是幻想罢了。”
年轻人睁开双目长叹一声,便跃下了大石块,径直入了老庙中去。
年轻人在取了好香来燃了,跪拜在蒲团之上,朝着面前后土皇地祇朝拜起来。
面前后土娘娘金身以及身边侍着的仙女雕塑,都是老庙在立庙时候一并建筑的,至今百多年过去了,依然显得不甚老旧,显然是庙内之人勤加打理的结果。
上了香火后,年轻人便踱步到了后院,自顾自的安排起了自家的早饭吃食。
年轻人随手弄了些白粥小菜,吃到一半便听得口袋里手机铃声响起,年轻人取出手机却是现在最流行的进口手机,几千块钱一只,在这偏远山村中也算是稀罕物。
“厉长生,我警告你,这个星期你给我到魔都来,再不来我就杀回去押你过来。”
电话开了免提,一个厚重严厉的男声响起,听得被称为厉长生的年轻人眉头一皱,才要开口,便听得手机中又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长生宝贝,是我,妈妈,你这次就听你老爸的吧,那家女孩子我见过,长得非常漂亮,你肯定会满意的。”
同时那个男声也在电话中响起骂道:“这个不孝子,一天到晚学他爷爷奶奶搞什么封建迷信,学也不上,真不知道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儿子。”
听了这话,厉长生撇了撇嘴,他知道这时候搭话只会没完没了,忽然听到老庙外有人呼喊自己,便低语一句:“有人找我,回头再说。”
说着厉长生随手挂了电话并将电话关机后揣在口袋中。
快步来到庙内,就见到几个农村妇人正哭的稀里哗啦的,一个穿着花衣服的甚至跌坐在门槛上。
一看来人,便认出是隔壁村子的张三嫂一家几个妯娌,平日里没有少来庙内贡献香火,连忙快步上前道:“嫂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张三嫂见着厉长生到来,哭的更加凄厉,直要喘不过气来,旁边一个妇人连忙为张三嫂拍胸顺气,并开口道:“厉先生,赶快去给我们家张三瞧瞧吧,他昨天夜里出去,不知道遭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现在都要不行了,你快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