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楼下,等了不久,钟胜旺还是如约而至了。
“啊呀呀,久等了。”
“没事,我没等多久,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很准时的。”
跟以前一样准时。他想着,不过可能就没有以后了吧,不,应该是肯定。
钟胜旺依旧跟记忆中的一样话唠,但是记忆中却不同以前那般纯粹了,掺杂了很多恶心的东西。
他转头看着窗外,那是他不愿想起来的回忆。
童年的欺辱,父母的冷漠,同学朋友的玩弄,心仪对象的鄙视
不止这些,还有很多很多。人总是会欺压容易欺负的人,就喜欢挑一些软柿子捏,还要把它捏爆,汁水四溅。
但是很不辛,自己就是那个软柿子,还是那种不要别人来捏,自己就已经烂的不行了的柿子。
所以说柿子到底有什么错啊,难道就因为软一些就必须得被大家欺负玩弄,最后成为垃圾吗?
为什么性格软弱,体格肥硕的我就一定要被大家欺侮,成为大家的释放压力的好帮手啊?
不行,太恶心了。
他伸手捂住嘴巴,呕吐的好像触手一样,从喉咙里慢慢探出,试探着他的忍耐极限。
耳边的话唠声依旧没停。
就好像夏天的蝉一样,一天到晚不停地问:“美女,在吗?美女,你多大了?美女,交配吗?”
烦死了。
好不容易忍耐住呕吐的感觉,但耳边的声音仍在不停地发生,让他开始暴躁起来。
“喂”他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狂躁的感觉,尽量让声音变得平和,“你可以不要说话了吗,我有点晕车。”
然后转头看向了正在开车的钟胜旺,但此时的驾驶座上却不是他熟悉的朋友,而是一个陌生人。
不仅如此,这个人手上还拿着一个扩音器,上面正在不停地放着相声的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