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子！”林子威开始慌神了，“你到底对我的记忆做了什么！”

“不不不，我什么都没有做，你是不是终于发现自己的记忆好像有些不对的地方了？”

“你最好快点给我说出来。”林子威真正的愤怒了，是那种老实人终于被惹火的狂怒，无论谁发现自己的记忆出现问题，自己可能身处的一切都是存在着欺骗的话，都会有这种崩溃的愤怒。

“冷静一点，你真的记忆起了自己梦中都干了些什么吗？”

“我记得我杀了人，而且是以现在这幅野兽般的身体杀戮的。”林子威恶狠狠地盯着他，眼睛没有偏离一丝。

“那如果我告诉你，其实你没有杀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呢？”对方依旧是不紧不慢地说着。

“不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在睡着后，身体就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它自己行动自己去捕猎，我无法控制它！！”林子威讨厌对方的那个态度，因为跟此时自己相比起来，自己就像一条败狗在那叫唤。

好像大家都知道，就只有自己什么都不清楚状况，被蒙在鼓里，还傻兮兮地哈哈笑。

刚见面的齐枉然是这个样子，钟胜旺也是这个样子，以前的他们也都是这个样子。

“那你知道自己杀的人的身份吗？”他的声音越飘越远，好像在天边似的。

“不知道，不都是一些流浪汉吗？”林子威却意识越来越缓慢，好似沉入深渊。

“真的不知道吗？”声音直接在林子威的耳边响起，“仔细想想，你会得到答案的。”

林子威跟随着声音沉浮，他慢慢地想着，好像想起了点什么，但他很快意识到那不过是记忆的幻影罢了，真实还在更深一层的地方等待。

他努力地挖掘着往昔的记忆，他不清楚这些记忆从何而来，也忘记了自己明明都忘记了这些的事情，他只是挖掘着，然后将得到的碎片组合成自己想要的东西。

“呼呼呼。”熟悉的喘气声，林子威感觉今天喘气的次数比以前一年的次数都要多了，毕竟宅男都是不爱运动的嘛。

“我、我想起来了，他们都是以前欺负过我的人，都是我最讨厌的人。”即使还在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林子威还是开口说话了，而且表情有着忍不住的快意。

“他们本来都是家境优渥的少爷们，哈哈哈谁能想到多年之后他们居然都破产了，还沦落成了乞丐，更巧的是，还被我给杀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