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枉然等了一会,外面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有死寂,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虽然一直都有很浓烈的铁锈味,但是现在却慢慢地浓到让人难以呼吸的地步了。
“哥哥,知道你脸皮薄,笑话咱也不说了,咱就问你个问题怎么样。”说罢,也不待对方有所回应,或者都不知道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他就接着往下说了。
“曾经有个精神病院,那里的人住一楼的只会说不知道,住二楼的只会摇头,住三楼的只会一边摇头一边说不知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嘛?”
沉默
齐枉然的耐心很好,他在等着。
下一秒
“,给脸不要脸啊,老子说这么多话你特么不回一句?”齐枉然疯狂锤门,毫无素质地乱骂。
“老子给你脸了?在这里跟爷装犊子ac?”齐枉然头铁,直接踹开门出去,“嗯?人给我搁哪去了,出来跪着认错,wsnd。”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用人类的嘴巴讲出这些肮脏的字符的。
可是出乎他,你,我,还有其他人的意料
踹开门后什么东西都没有看见,就跟他进来时几乎没有两样,除了地上有几滴掉落的鲜血外,就再无别的改变了。
原来如此,之前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把水滴换成血滴也成立。
齐枉然已经在脑海中幻想出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双眼看不到情感的波动,脖子上挂着一条旧旧的金项链,身上穿着一件沾满鲜血和油污的白色背心,右手用铁链绑着一把大砍刀,刀上还有着残留的鲜血痕迹,正顺着刀锋滴落下来。
嗒
血滴落在地上,跟陶瓷材质的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
可这不是存在于齐枉然想象中的声音,它是从现实中传来,打破齐枉然的幻想。
声音来自于
他刚刚待着的那个隔间里,不知何时,刚刚被踹开的隔间门又悄悄合上了,声音正从里面传来,铁锈味更加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