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明明之前隔间里就只有齐枉然一个人,他踹门出去后里面也没有任何东西,究竟是什么在发出声音。
齐枉然不知道。
他只知道里面那个东西之前在外面时不回应他的邀请,那他也同样对待,就是不回应你怎么样,气死你,哼。
不得不说,齐枉然在某些地方还是很出乎意料的小孩子脾气嘛。
就跟生气的熊孩子一样,脾气一上来了,懒管得你那么多,生自己的气,开始砸东西,扭头就走。
齐枉然也一样,他本来踮起脚准备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但是莫名其妙的自尊心让他在这场谁先理谁就输了的战争中不允许失败,所以他傲娇地转过头:“哼,我就是不理你。”
然后他就去往水龙头处准备洗个手,个人卫生一定要爱护好。
但是也许是蹲太久了,之前又踹门,腿脚有些麻木,站着不动还没太多感觉,一动起来就如万蚁噬咬,酸痒难耐。
齐枉然很理所当然的摔倒了。
而且倒的很巧妙,直直地脑后勺朝地摔下去。
“有点痛啊。”齐枉然躺在地上摸着头,然后目光稍微移了一下,就看到了隔间里面。
这个病院的女厕所的隔间跟其他地方的一样,上下都有一定的缝隙,而此时齐枉然恰好就从下面的缝隙中看到了里面。
只是
黑暗里有一双血红的眼睛在跟他对视。
对方也似乎是在趴在地面上,而且这个时候齐枉然注意到了,似乎有液体在慢慢地从隔间里渗透出来。
血红的眼睛,漆黑的瞳仁,杂乱的血丝。
只是跟齐枉然想象的不太一样,这双眼睛如果去除了其他东西,还原成原本的样子话,其实还挺好看的,是一双美人眼。
“原来不是拿着刀的大汉啊。”齐枉然有点失望,因为从眼睛就可以看出来,明显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齐枉然虽然是个普通人类,不过他有些思维方面确实跟常人有所不同,他很难get到大家都害怕的东西的恐惧点,反而会经常莫名其妙被瘙痒到笑点。
比如此时,他突然意识到隔间里的东西也跟他一样都趴着或者倒在地上,他的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幻想起了萌妹子摔倒在厕所里的画面,同时脸微微红,嘿嘿嘿地猥琐笑了出来。